现,应该是以智杀人的军师,不管是杀一人还是杀千万人,不管是借刀杀人还是祸水东引,总归是不需要自个动手的,动动嘴皮子,便能灭敌与无形,可小生倒不知道,姑娘竟然还喜欢像个没脑武夫一样亲自上”
“够了!”古绯猛然喝道,心头起先还有的那点的悔意顷刻间散的干干净净,她从来不知尤湖奚落起人来怎这般没完没了,“你说完没有?说完了就滚出去!”
尤湖果真闭嘴,他下颌线条紧绷,寡情的薄唇抿着,凤眼深沉幽黑的不见日月之光,便是连古绯的倒影都要吞噬了一般。
古绯不甘示弱地回望,她同样面无表情,眼梢也有冷意。
一股子僵持不下的针锋相对在床帏间蔓延开来,像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相让,无声的都想以自己的势来压倒对方。
蓦地,狭长的凤眼一挑,尤湖下颌一扬,睥睨着古绯无比高傲的道,“没有。”
古绯一愣,一时片刻没反应过来尤湖说的“没有”指的什么,尤湖就猛地欺身下压,如绸黑发从他背脊话落,与古绯胸口的乌发纠缠到一起,他头继续下低,很快就额头几乎抵到古绯的。
他直直望着她的眸子,似乎想看到她内心深处去。
“姑娘,请记住了,”他一字一句的道,喷洒的灼热气息在古绯的脸上,让她面颊温度上升,“你的命不仅是你自个的,你的仇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古绯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她都明白,可放在一起,她却有些不明白了。
她眨了眨眼,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余光一瞟,就见尤湖耳垂上,若隐若现寸来长的红痕,那红痕明显是被人抓出来的,已经没血珠子冒出来,颜色极为浅淡,可这会尤湖离的她近,她自是看的清楚又明白。
她抬手,一下抓住尤湖耳鬓那撮发,挑开了,心下便更为确定。
尤湖没在意她的动作,正双手撑在古绯身子两侧,欲起身。
岂料,古绯眼疾手快,她另一只手猛地从锦被中伸出来,两手抓住尤湖胸襟,猛地一拉,两人额头又相抵了。
斜飞入鬓的眉梢一挑,尤湖嘴角有玩味。
“你是逍遥王的人?”古绯声带厉色的问,脸上一片凛然。
闻言,尤湖神色不变,他撑着点自己的身体免得压在古绯身上,就这那其实十分不妥当的姿势问,“何以见得?”
古绯讥诮一笑,她松开尤湖衣襟,一手狠狠地就掐上他那有抓伤的耳垂,“在拢玉河,救我出水的侍卫这里有挑抓痕,和你这里的一模一样。”
尤湖一愣,他还真没注意有这点,不过他反应快,神色不变,“小生这个可是昨个被个不听话的猫崽子抓的。”
古绯哪里会信,她随手将另一软枕垫在脑后,抬头,努力与尤湖视线齐平,“莫要再装,我在水下被救起之时,虽看似昏迷了,可还有意识在,我听见你跟我说的话了。”
说到这,她突然想起在逍遥王的画舫上,乐清泊很是古怪用袖子擦她唇的事,当时她只觉诡异,可现在想来,这背后定是有点什么,乐清泊才如此做。
念及刚才醒来这人对自己所做的事,在想着苦妈可是有说,她是墨卿歌被同时救起的。
“你在水下不仅跟我说了话,还对我做了什么你自个清楚!”说着,她苍白的脸上又带起了寒意。
尤湖听闻这话,不动神色的视线从古绯双唇一扫而过,尔后,他便缓缓直起身,单手捂脸,低低地笑了起来。
透过指缝,古绯依稀能看见薄唇上翘的弧度,她皱眉,想所有的事想了又想,并大胆的揣测,还是觉得自己刚才故意讹诈的话并未露出纰漏来。
尤湖笑够了,他才放下手,让古绯清晰地看到他凤眼之中晶亮若火的星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