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婆子福至心灵,她大叫一声冲上去,抬脚就是几下踹在道人身上,还专挑致人昏迷的部位,末了骂道,“该死的泼皮无赖,竟敢骗老身,我打死你这恶道,免得再行祸害之事”
古绯也不拦,她整暇以待看着段老婆子将道人又打至昏迷,装腔作势的实在滑稽。
见道人再说不出半个字,段老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崔氏面前,动手啪啪地扇着自己的脸,还朝崔氏讨饶道,“是老奴有眼无珠,误信小人,夫人念在老奴伺候您一场,饶了老奴这一次吧”
崔氏动容,眉目有挣扎的凄苦神色,她见段老婆子面颊红肿,就欲伸手将人扶将起来,哪想——
“我还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伯母身边的段妈妈,”古绯不咸不淡地开口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若谁都没放在眼里,“段妈妈,听闻你也是府中老人,怎做下这种吃里爬外的事来,当伯母性子绵软好欺瞒不成?”
崔氏一惊,伸到半途的手顿了下,转了个弯,从袖中摸出帕子揩眼角来。
段老婆子看着古绯咬牙切齿,知晓今日之事古怪的很,分明都要将古绯赶出古府了,偏生在关键之时出了这样的变故,且这招一出便冲着崔氏来的。
她嘲讽冷笑,直起身来,“老奴不知五姑娘在说什么,府中最近祸事不断,老奴便给夫人介绍了这个道人压煞,谁知这道人竟是那等奸邪小人,老奴错便错在识人不清,又哪里来五姑娘说的吃里爬外。”
段老婆子却是咬死不承认古绯扣下的罪名。
“有没有做过,自然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古绯声若冰渣迸裂,带着不容置啄,“大伯母,涉及咱们古家的生死存亡,阿绯觉得还是让大伯定夺来的好。”
最后这一句话,却是对着崔氏说的。
崔氏几乎将手里的帕子给搅烂了,可她却不得不扬起笑脸赞同古绯的话,“大善,定是要你大伯来查明此事。”
却是半点不说古绯之前被污蔑一事。
古绯听闻,当即杏眼弯弯,扬起笑靥,甜腻如糖,“大伯母也这么认为那便再好不过,恰好阿绯刚才已经差人去请大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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