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展开见闻色霸气探着,却没有感受到活物的气息,他眉头微皱,顺着阿弘所指方向走近。
十步五步
离着那片灌木丛不到半步的距离,倏忽风吹草动,树叶婆娑。
一道骨架连着些许皮肉的人影如电光般窜了出来,身体倒翻,劲道十足的一脚掠空而来,从右侧朝巴基的脸颊横扫过来!
巴基面色平静如常,在那一脚踢近的瞬间,右手伸出,紧扣住那人影的小腿,猛然一扯,便将迎来的整只小腿骨撕扯了下来!
旋即他的身体不着痕迹地朝后稍稍倾斜,与人影交错而过的一刹那,右脚抬起,裹挟如惊涛骇浪般的威势踢在了那人后背!
那人影被蛮横的力量踢得支离破碎,腿骨c头骨c胸骨c臂骨如断了绳的佛珠,七零八落地朝四周散落开来,一道不知何物的黑色如袅袅青烟飘散,唯剩下一袭衣袍飘落在地上,周围静悄悄地再没了动静。
巴基驻足,低头望着地上的和风花袍,又环视一圈零落的骨头,有些疑惑刚才就是这副骨架袭击了我?
“那是花袍政宗!”
阿弘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看着地面的花袍想到什么似得突然开口喊叫了声。
巴基望向他,“花袍政宗是谁?”
阿弘指着那件地上的和风花袍,解释道,花袍政宗是一百年前的镰仓大名,其人作风浮华,平日祭祀或是会客时都身穿花色袍服,又喜欢命人为自己作画,久而久之花袍的称号便传开,并且流传至今。只是因为后来镰仓经常发生战事,乱战不止,如今才变成了鲜有人迹的乱坟岗。
“那你为何又大半夜会出现在这里?”巴基盯着阿弘的眼睛。
阿弘额头顿时渗出冷汗,他呼吸稍稍停顿,这才喘上了一口气,支支吾吾解释着原因。
原来他将白天遇见巴基一行人的事禀告了村长,村长和村里的几位长者商议后,觉得巴基一行可能会和这几天的怪事有关,便决定让见过巴基模样的阿弘前去跟踪,如果他遭遇了不幸或是失踪,那么村里人害病的始作俑者也就昭然若揭,阿弘思前想后,最后答应下来,这才有了在林里的相遇。
“原来是在怀疑我”
巴基瞥了瞥阿弘,后者连忙摆手,在看到满地的骨头和政宗的花袍后,他心里已经打消了怀疑巴基的念头,而确信了是从镰仓乱坟岗跑出了妖怪这一说法,因此面对某种层面上反而救下自己一命的巴基也是心中羞愧。
就在此刻,威布尔似乎发现了什么,横跨出一步,手中的薙刀朝前横斩而出,空气中陡然扩散一道道涟漪,叠在一起,形成惊人的气浪,呈扇形将面前二十多米远的树木尽数拦腰劈成了两截!
轰轰轰轰!
树木倒地的震颤声此起彼伏。
阿弘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下巴张开得几乎脱臼,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天呢这到底是什么怪力,他是妖怪吧,一定是吧!!
“在那里!”
威布尔指向一片草丛,只见一个左眼戴着黑色眼罩c盘着一头黄发的男人伏在地上,准确说不能称作生物,身上的腐烂皮肉似乎是用特殊的防腐剂止住,脖子和腰上都有针线缝合的痕迹,非要称呼的话,应该算是僵尸。
“是独眼足利!!”
阿弘回过神,指着那僵尸激动地叫道,“两百年前统治镰仓的大名,以黄发独眼著名,是足利家族最后一任君主!”
“还有那里!”威布尔又指着一个方向,草丛里伏着一个脑袋很像是鱼头的僵尸,皮肤赤红,相较之前的那个,他身上的血肉保持得相当完好。
阿弘又激动地叫道,“是赤肤元就,三百年前统治镰仓的大名,以赤肤鱼头闻名,因长相新奇而被当时的人们称为赤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