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穹飞仰天长叹的时候,其实那薛剑霞和洛金花却早已经见了面!
——那日白天,薛剑霞在静花庵洛金花的住房里见到灵芝仙姑时,自然是又惊又喜。惊喜之余却不见洛金花,想到灵芝仙姑曾与洛金花一起在近山庄习武练剑的往事,便向灵芝仙姑问起洛金花。那灵芝仙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便闪烁其词c言语支吾。
薛剑霞是何等的聪明,便知道了七八分,赶紧问那床上受伤之人是谁,究竟是因何伤在脸上?灵芝仙姑又是三缄其口,不便回答。薛剑霞见灵芝仙姑大有为难之色,那床上之人也似乎故意将脸面掩起,躲避自己的目光,就更加验证了她的猜疑,便盯着灵芝仙姑,问道:“这受伤之人,莫不就是那金花妹妹?”
薛剑霞此言一出,那灵芝仙姑便叹了一口气。那受伤之人更是掩饰不住,身体动了一下,又将双手遮住脸面。
薛剑霞顿时明白了,那受伤之人,就是洛金花!薛剑霞不由得皱起双眉,问:“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伤害金花妹妹?”
洛金花见状,知道再无伪装的必要。便坐起身,单手置于胸前,微微前倾了一下身子,算是作了个揖,叫道:“请剑霞姐姐见谅,我是我不小心将脸面碰伤,让姐姐担惊了”
薛剑霞见洛金花满面的药布上渗透着鲜血,知道是伤的不轻!原本是想问个究竟,甚至要蘀那洛金花主持公道,可又见那灵芝仙姑和洛金花都似乎在故意隐瞒什么,认为对方一定是有事却不愿让旁人知道,便不再追问下去,应承了一声,借口洛金花伤后需要休息,寒暄了几句后,就躲了出去。
薛剑霞回到房间,向老刁叟和蟹面郎说明了情况,老刁叟立刻告诉薛剑霞,不要多管那些出家人不愿让旁人知道的事情。薛剑霞觉得有理,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可是,薛剑霞却不知道,那老刁叟天生的好奇,表面上不让薛剑霞干涉洛金花的事情,实际上他却觉得那洛金花伤得奇怪,于是便有了自己的打算!
三人喝了清水,略加休息后,就要离开静花庵。老刁叟说是要去茅厕,让薛剑霞和蟹面郎稍等片刻。
老刁叟来到后院,使用轻功,跃上大树,侧耳倾听,竟然听到那洛金花与灵芝仙姑在谈话中几次三番提到楚穹飞的名字。老刁叟心里不停地盘算,想到数月前自己曾在静花庵外不远的小路边见到过当初那个与楚穹飞一起在洪水中挣扎的女子,不由得就沉不住气了,人在树上,右手挂住一根树杈,单脚勾住另一根树杈,身体向前使劲探出,左手拢在耳朵旁,想听的更仔细一些。可是,慌乱中老刁叟没能看清手中抓住的那棵树杈已经被虫子蛀了许多孔洞,没有太大的承受能力,于是只听得“咔吧”一声,那树杈已经折断。老刁童一点儿准备没有,一口凉气还没有完全吸到喉咙,便手抓着那折断的半截树杈,向地面摔落下去
老刁叟一惊,慌忙扭动腰肢,在空中打了一个挺,身体垂直下落,两脚稳稳落在地上。老刁叟落地后,只顾着惊讶,去看树上那折断的树杈,早已忘记了自己是因为在偷听人家谈话才落得如此狼狈。正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房门一闪,灵芝仙姑已经出现在门外,喝问道:“什么人!”
老刁叟这才如梦初醒,想跑已经晚了,想编造谎言又一时想不出个借口,手里握着那半截树杈,翻了翻眼睛,便开始耍赖,龇着牙一笑,说:“我,是我c是我”
灵芝仙姑眉头一皱,厉声问道:“你?施主这大年纪,不与你的同行人守在屋里,跑到树上鬼鬼祟祟的,做何等勾当!”
老刁叟眯着眼睛笑着说:“还问我做何等勾当?你们出家人都不自重,躲在这里议论别人,还c还想质问我不成!”
灵芝仙姑脸色一沉,说:“休要无理!你是何人,究竟想干什么?”
老刁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