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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有什么东西滚下,旋即女人的嘤咛声,娇喘连连。谢子骏无奈摇头,心知一定是公主春闺难耐寂寥,又查出他同方春旎在后园私会,才邀他来这无人的地方来闹他。他不想声张,无奈摇头,疾步登上楼阁,喊一句,“公主,快别藏了。我来了。”话音里还颇带了几分嗔怪,和小夫妻斗气时的无奈。

    他徐徐上了楼,四下看无人,忽听依约一阵响动在深垂的帘幕后,他不觉一笑,想是公主心性顽皮,更是醋意十足,在有意同他捉迷藏,或是赌气,想起赌气的事儿,忽然记起同方春旎在花园的邂逅,不觉心里有鬼般,更是谨慎,生怕公主闹出什么事端再牵连方春旎。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谢子骏循声挑开帘幕,就见临了窗一个贵妃榻,上面侧身卧了一女子,乌发如瀑布流泻榻上,背了他,露出半个赤露的香肩,屋内氤氲了花香满室。谢子骏一惊,忽然面颊一赤,榻上的美人并不是公主!?

    他慌得拱手道声:“得罪,得罪!”拔腿转身逃窜,奔去楼梯旁一看,不觉大惊失色,那下楼的梯子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有人撤去了梯子,他无路可逃。

    帐子里那女子似被惊醒,忽然失声惊叫:“什么人?来人呀,救命!”

    “啪”的一声响,瓶子破裂的声音,满屋都是酒气扑鼻,凌乱的声响,谢子骏四下寻望,恨不得纵身跳下楼去,慌得不敢转身如唐僧遇到蜘蛛精,拱手叫苦不迭喊:“下官无意得罪,姑娘恕罪!”

    他心里更是害怕惊恐,若这女子是宫里哪位娘娘,这可是死罪!

    床上的女子睡眼惺忪,羞愤交加的扯了一件汤衣遮掩酥胸,羞愤难当的蜷缩去榻同窗的角落,哭声惊叫:“不要,不要过来,不要呀!”

    待御林军和太监们闻讯赶来,架起梯子冲去楼阁上时,谢子骏在一旁已经目光呆讷僵持,眼前的一切令他如在梦里,他不敢相信竟然是真的,榻上哭泣的女子将头埋去汤衣里,只裸露的肩头一触一触的微耸。

    “驸马爷?”御林军看着衣冠齐整束手无策一旁的谢子骏和榻上春容惨噎的女子,似明白发生的一切。

    消息不胫而走,端贵妃娘娘的宫里,兰馨公主哭闹不止,皇上负手踱步,忿然道:“莫哭了,若是早知这谢子骏如此的人面兽心,早不该将你下嫁谢府给了这个畜生!”

    方春旎伺候在一旁,嗫嚅着:“听侍卫说,似是春晖阁上酒气扑鼻,许是驸马爷酒后乱性也为未可知。况且,那酒据说是岭南鹿鞭酒,是太仆寺珍藏,酒醒极浓,不知怎的被驸马爷得了多吃了几盏。本是无心之过,况且听闻是个宫娥湿了裙子上阁上更衣,被驸马爷撤去了梯子幸好未铸成大错,也是公主殿下近来身怀有孕,多有不便,怕是驸马爷,等不及了”方春旎说到这里,关切同情的看一眼兰馨公主,似待她开口。

    兰馨公主呜咽着:“是谁这么可恶,灌驸马爷吃鹿鞭酒?不过是个宫娥,父皇母妃就不要责怪驸马了。”

    皇上摇头叹气,方春旎试图相劝,皇上却冷冷的打量她问,“你倒是颇是懂得谢子骏。”方春旎一惊,连忙垂头不语,兰馨公主见方春旎为救兄长受累,被父皇多心错怪,忙哭闹着哀求,“父皇,驸马冤枉,许是那宫娥勾引驸马也难说呢。”

    皇上只剩嘿嘿的几声冷笑,咬了牙拂袖而去。

    兰馨公主拉住端妃的衣袖摇摆着哀求,端贵妃却叹气一声说,“此事可大可小,可是秽乱后宫,可是大忌。你大皇兄他哎,若非如此,何至于被废黜。太子因失德被废,那驸马失德就不闻不问吗?你父王也担心落了天下人的口实。”

    “馨儿不管,馨儿不管,馨儿只要驸马吗!”兰馨公主骄纵的哭闹,端贵妃板起脸来训斥,“焉知不是你平日里惯得他?日日的俊哥哥,驸马爷,让他尾巴翘去了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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