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生生推了下去!
如今,他万箭穿心,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堂堂风光无限四皇子,却沦落到这副模样,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
模糊中,他隐约听到一声清丽无边的声音在面前响起:“陛下,请您退后一步,别让他脏手污了您的龙袍。”
景北楼勉强抬起头,却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一片白白的泛着光芒的虚影,隐约甜美笑意,穿着一身红色的美丽嫁衣。
他忽然觉得,似乎这样的场景——同样是她,同样嫁衣,在某个时段里也曾发生,只是……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却回想不起。想到的只有对她的恨!无边的、滔天的恨!
正对着余辛夷的脸孔,景北楼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怪异笑容,一个字一个道:“我……没、有、输!”
景北楼砰然倒地,到死都愤恨的望着天,死不瞑目。
看着景北楼倒地,暴毙而亡,皇帝没有多少悲伤,只是溢出一股无法克制的叹息,将皇后交给太医医治:“将三皇子以长子礼安葬,小皇子……也以金棺收敛。至于景北楼……一同收了吧,葬进皇陵百里之外,立无名碑,朕与他生死不见。”
孙福寿带领百余名太监、士兵立刻遵命。
余辛夷看着两辈子的仇敌,像条狼狈的死狗般被士兵拖走,黑红的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印记,她心里没有什么感慨,只有痛快。她仰起头微微而笑:明琪,你看见了没?姐姐没能保护你,现在,为你报仇了。你看见的话,就好好走吧,黄泉路上不要停留,好好过你的下一辈子,及笄之年遇到个简单老实,待你如珍宝的男子,生下一个可爱的孩子。这一世所受之苦,来世再不沾染半分……
景夙言站在她身旁,温柔握住她的手。
皇帝看了一刻自己三个儿子被收敛的场景,老怀伤悲,闭上眼睛鼻头发酸道:“孙福寿,朕累了,摆驾回宫。”这一日,他五个儿子死了三个,还有一个瘫痪得不人不鬼,饶是皇帝再老谋深算铁石心肠,也止不住双目发红。
孙福寿立即命人摆驾。
然而此时,央儿忽然尖叫一声:“娘娘!”
皇帝惊道:“皇后如何了?”立刻大步上前将皇后抱在怀里。
太医额头满是冷汗,跪在地上道:“启禀陛下,娘娘喉咙上刺伤过深,无法止血,请……请陛下恕罪!臣等丁当竭尽所能!”
“废物!”皇帝爆吼一声,亲自抱着皇后大步奔进大殿之内,“来人,把整个太医院所有人都给朕传来,一炷香之内若是救不了皇后,朕让你们人头落——!”
这一个“地”字还没有说完,皇帝却只觉得瞬间剑尖抵达胸腹,“噗嗤”一声,匕首将他整个人贯穿,刺破肚子而出。事发突然,皇帝虽然已经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可却终究没有避过寒芒,此刻他甚至没有觉得疼,只感到肚腹一凉,然后自己整个身体渐渐都麻了,皇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你——!”
皇帝的头颅一寸寸低下,几乎是震惊的审视着自己腹部插下的匕首,以及那刀刃下不停奔涌出来的新鲜血液。
那还是有温度的,滚烫的,从自己身体流出来的血。
只是皇帝眼中却充满了无法置信,他不敢相信,这些血是从自己心口流出来的,更不敢相信插在心口的匕首另一端,紧紧的握在他最心爱的女人——皇后的手里!
不仅皇帝无法置信,在场所有人都完完全全镇住了!刚才发生了什么?皇后娘娘刚才——竟然刺杀了陛下?!这简直——
这比之前四殿下逼宫更为骇人,让所有人都僵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皇后,难不成疯了吗?!
孙福寿倒抽一口气,下意识的往皇帝大迈一步,声音撕裂:“陛下……”
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