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笑容更灿烂,一旁的严尚真也忍不住插话,“小姨,你可听到啦,我们晓晨才不会记恨我。”
方太太更加高兴,说道,“你以后给我收收性子,这么好的姑娘更是哪里找,好了,你上去三楼去叫叫独瑾,我和晓晨说说知心话。”
严尚真知道这是有意支开他,也不推脱,就上去了。
方太太看到严尚真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端了茶喝了一口,又对严尚真说道,“这男人,在外面做事业,女人就要在后面全力支持。晓晨,我没个女儿,是对你一见如故才说这样的话,你要记得,醋可以吃,但别落了尚真的面子。尚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有些沾花惹草的习气,但对你,是从没有过的上心,你要记得他这份情谊,别为了外头不上台面的女人,和尚真怄气。男人嘛,那能有不逢场作戏的。”
白晓晨心中一紧,微笑道,“我明白的,小姨,您就放心吧。”
她心里却是暗道,这场婚姻,没有一个人是向着她的,她又怎么敢生事呢。人人都要她为别人着想,她没有能力拒绝,只能接受。何况她早就想好了,尽到自己的义务,等白家的事完全解决,她也就解脱了,虽然看上去那么遥远,但毕竟是个盼头,是个希望。
方太太拉着白晓晨说了许多家常话,对这个侄儿媳是说不尽的满意,待到午饭时,还让白晓晨坐在她身边,一般情况下,这可是严尚真的位置。
方首长和方独瑜没有回来,这顿午餐只有方太太,白晓晨,方独瑾
还有严尚真。不过依然十分丰盛,方家没有食不言的习惯,餐桌上也会谈一下话,然而方独瑾为人持重,并不参与话题,白晓晨更不会主动挑起话头,也就是方太太和严尚真一唱一和的说个不停。
这一点上,严尚真和方独瑾到很相似,都是一样的冷漠,只不过严尚真在方太太前还有些赤子之心,方独瑾是连这点也没有。白晓晨默默想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方独瑾有意无意地将眼光扫过她,满是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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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白晓晨说要去花园转一转,严尚真本来也想跟去,但方太太本来就有话要跟他私底下说,他只能留下来。方独瑾上了楼,说要去看资料。
虽已入秋,方家的花园仍是花团锦簇,白晓晨顺着小径往前走,眼见着前方和主楼练成一体的侧楼,心知不能向前,然而看到前方有牡丹坛,踟蹰在上,想到应该没人会在意,还是走到牡丹面前。
她看到有青龙卧墨池,贵妃插翠和昆山夜光不少名贵品种,俱是富贵风流,艳色无双,她从小就喜欢牡丹,一时贪看,连有人接近都没察觉到。
“你很喜欢牡丹?”耳边响起一个优雅低沉的男声。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样的花,我当然喜欢。”她来方家这一上午,难得有放松的时候,脱口便出,回过神来,忽觉不对,直起身子去看,来人居然是方独瑾。
方独瑾离她不过四五步,白晓晨连忙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她和方独瑾从来都是不怎么说话的,无论是唐秦蜜生日宴会上唯一一次的共舞,还是后来的旅行,都不过基本的寒暄。
因而他的一句问话,让她一时大窘,也想不到为何他会在此,又为何和她说起了话,可更没办法询问,只能打招呼道,“方表哥,你好。”
之前她在午餐时见到方独瑾只是喊了声“方先生”再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方独瑾对于她口中称呼的改变了然,“尚真让你这样叫我的。”
他大严尚真四个月,然而父母管教得严,比严尚真还要冰冷持重,不过白晓晨是个随遇而安的性格,点点头也不说话。
方独瑾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