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在太多,喜静的卫小凡给他们折腾得掉了三斤肉,精神也十分萎靡。清清静静的休养了好些天,卫小凡才又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不过,他心里一直默默的在等一个人的消息:卫军长的消息!
越想得到什么就越是迫不及待。
卫小凡也是这样,他日日盼夜夜盼,却一直没能盼来那个让他彻底解脱的好消息。卫军长心里堵着气,鲜少出现在他的病房里。
时间过得越久,他就对这事越没把握。
眼看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开始发痒长新肉,卫军长那边还是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这天,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向来给自己送饭的小叔打听情况。四爷这些天一直也没给卫小凡好脸色看,卫小凡不敢抱怨。可他也知道这男人对自己始终是有些怜惜的,所以他还是忐忑的开了口:
“小叔,都这么久了,父亲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怎么,着急了?”卫让看了他一眼,继续从食盒里往外捧饭菜碟子。
“有点,我怕自己白遭这场罪了。”卫小凡抓了抓脑袋瓜,热着脸讪讪的笑。
“你再耐心等等吧,事关卫系接班人的大事,大哥自己也要好好考量考量。他这几天也一直挺忙的。”四爷说着话把手中的筷子递给了他。
“哦。”卫小凡应了声接过筷子端着碗吃饭。
来卫家这么久,卫小凡发现跟自己最亲近的卫家人,不是自己的母亲也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眼前的这位小叔。这不是说他们身体上有那种关系,而是指心理上。卫让很喜欢照顾他,事无巨细都喜欢亲自过问经手殷勤呵护,让卫小凡倍受宠溺感觉很窝心。
这一段时间,明明他自己还有那么繁重的工作,却不忘天天给他送饭来,别的事也照顾的非常周道。虽然卫小凡也明确表示过,他不用这么辛苦,负责照顾自己的勤务兵其实也能做得很好。
卫让听了他的话,只黑着眼神扫了他一眼,卫小凡就把剩下的话全都咽回了嘴里。
大腿受了伤嘛,当然是不良于行的。虽然他也有拄着拐杖下楼走走看看,运动运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可他的身份在那里,警卫兵又被卫让下了严令不得让闲杂人等接近他。所以他只能很孤单的远远的看着那些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热热闹闹聊天打屁的兵哥哥们眼热了。
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寂寞如雪。
下午卫让得了闲过来看他的时候,卫小凡就期期艾艾的向他提出:
可不可以让欧阳平过来掊自己。
“你这是想让欧阳平继续回厨房工作了吗?”卫让意味深长的瞅了瞅他,嘴角噙了恶意的笑,压着声音低声的问,同时递给他一瓣已经扒掉经络的桔子。
“小叔,我只是觉得很无聊,想找个人陪陪而已。”卫小凡这一段时间也总算琢磨透了四爷为什么要整治欧阳平了,很是为他的小气汗颜。刚回军营的时候,他已经找机会求过卫让不要为难欧阳平了,卫让也答应了。
“可以,只要你不心疼他再一次进厨房当伙夫。”四爷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威胁意味十足。
卫小凡瞅着卫让看了好半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叹口气妥协:“还是不用了,我一个人也挺快乐的。”
“很懂事。”
卫让奖励似的又递了瓣桔子给他。
卫小凡转过脸翻了翻白眼,才回过头伸手去接那瓣桔子,却被卫让绕过了,直接送到了他嘴边。
“小叔,其实这种小事,我真的可以自己来。”卫小凡为难的看了看那瓣抵在自己嘴边的桔子,哥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好吧,您老真不用这种作派。
卫让的手并没有缩回去,反而用那桔瓣在他嘴唇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