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聊聊天,她的心情好多了。
见大殿内没有皇甫凌的影子,云翳便坐在那把已经摆在那里二十多年的木椅上,她已经遣走了宫婢,只身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下颌,因为四周无人,她的眼神竟然又魂不守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个有如钟磬的声音传了过来:“坐在那里,是在想我么。”
这个声音有些冷冷的,不过却是他常有的声音,这个声音惊醒了恍如在梦中的云翳,云翳甩了甩脑袋,以让自己快速清醒,她还哼唧了一声:“呐,你回来了!”
“呐,我回来了,我在安裕宫里转了转,空气很好。”
“那就好。”云翳答得也心不在焉。
“是不是又在想他,我,要说,不可以,即便他死了也不可以!”
皇甫凌蹲在云翳的椅子前,轻轻诉说:“知道这把椅子吗?我母妃在世的时候,就常常坐着它,后来我母妃去了,父皇便常常来坐一会儿,再后来,皇后发现了死人的力量也能和她夺宠,她便借口不祥之兆,下令封了安裕宫,以至于十八年来再无人住过。”
“难道,皇上没有制止她的这种做法?”
“没有,因为这样也好,父皇心里知道,人不能总是沉陷于过世的人那里,不然还怎么向前走呢。”
“你是说,人总是想走出困境的,只是缺少一个助力?而你是我的助力?”
“不是。”
“那是什么?”
“云翳,我只是想说,你是我的,就算严柳去了,也不能将你的心分走一丝半点。”皇甫凌忽然伏在了云翳的怀里,像是一个吃醋的孩子。
“哦,呵呵,我对柳哥只是,只是对于哥哥的那种怀念,柳哥走的太突然,我还没有好好地和他说上一句话,我有些接受不了。”
云翳低垂着头,用自己的手轻轻抚摸着皇甫凌的头发,一遍遍,极其温柔。
“云翳,我知道,你对柳哥的情很真,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相信他没有死,即便我们看到的一切证明了什么事情,我们也要像没看到一样坚信他还活着。”
皇甫凌将头抬起来,温柔地看着云翳:“这样我们会很开心,而柳哥也会开心,天之大,地无涯,谁能说得准,我们何时还会再相遇呢?也许这只是柳哥精心布的局,信者自信,疑者自疑”
“信者信,疑者疑,对,我决定相信柳哥还活着,并且我也要开心地活着,柳哥很疼我,既然无以为报,我便报答他的哥哥严松吧惹火萌妻,宠你上瘾!!”
云翳站起来,拖着皇甫凌的手出了殿门:“走,我们找严松去!”
“翳翳,很晚了,出了宫不好回来。”皇甫凌拦腰抱起云翳,边走边说:“不如吃了饭,先生娃,报答我,再去报答恩人。”
云翳被皇甫凌这么一逗,有些不好意思,便跳下他的束缚,自己朝饭厅跑了去,边跑还边回头,叫嚷道:“今晚你不下厨了?”
“如果咪咪夫人下了命令,我还可以做些别的。”
“好,我要,喝粥!”云翳欢笑着答道:“想喝腊八粥。”
“哎呀,这个这个,我只会做腊依粥啊”皇甫凌追上云翳,拉着她的手:“慢点跑,路滑。”
“那,其它七味食材去哪了?”
云翳以为腊依粥的“依”是“一”,皇甫凌便刮了她的鼻梁,故作神秘道:“今晚,你就知道了!”
晚饭居然还有牛奶,这个皇甫凌神奇般地搞到了正在哺乳期的大黄牛,不过黄牛的奶不如花奶牛的好喝,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饭毕。
皇甫凌和身在他神识里的云天依叹息:“云天依,你为什么要喝牲畜喝的东西呢”
某人待在皇甫凌的神识里,有些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