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烦劳他分神去救。
只是毕竟是头儿看上的女人,加上怕惹麻烦,他也不敢再激她,立刻回道:“死不了,快进去吧!”
见他又摆出一贯的淡然态度,秦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松了好大一口气。
当她进入那充满浓浓药味的寝房,看着男子上半身裹着白布,白布上头还隐隐透出血渍,她的心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揪着、拧着,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殷淮才刚喝过冷昱风亲手煎的苦到不行的药汁,思绪还有些昏昏沉沉,彷佛感觉到心爱女子的痛,他缓缓睁开眼,望向那站在榻前、沉着张小脸的人儿,沙哑地开口。
“你来了啊!”
听见他云淡风轻的语调,瞧见他不见血色的嘴瓣衔着微笑,她满腔的忧心瞬间化成一股愠恼。
她轻颦着眉,坐在榻边,难过地问:“淮哥,临行前,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殷淮颇无奈地一扯唇。“我当然记得,但是事出突然,我实在是……不得不……”
秦思听路甚武细述过当时的状况,也感觉得出经过这次的作战,他原本对殷淮的不信任已经消失无踪,对他大大改观。
这对殷淮来说是好事,但对她来说,他时时不顾自身安危反而成为她忧心的源头。
见她哀怨地瞪着自己,双颊因为气愤染上一片嫣红,他安慰道:“不疼,没事的。”
听他这么说,秦思气恼地望着他。“没事?被三枚淬了毒的暗器击中,你知不知道再严重一些就能取你性命?就能让你再一次辜负我对你的真心!”
说着说着,秦思的眼泪再也管不住地落下。
看见她的眼泪,殷淮内心满是歉疚。“别哭,我说过绝不再让你为我掉眼泪……对不起……”
她拨开他的手,紧紧抿着唇不说话,也不看他。
“真生我的气了?”
其实不难理解秦思会生气的原因,因为那是恐惧到极致才会有的真实反应。
他能明白,却因为伤口带来的痛楚,因此更需要她来转移注意力。
“思儿,别生我的气,别不理我……”
秦思半垂着眼眸没理他,殷淮只得闷声开口:“死不了大夫的药很苦,能不能给我些甜的?”
一听到他说苦,秦思急急起身,想去跟小鹿子要些蜜膏或甜糖之类的东西,却感觉男人突地拽住她的手腕。
“你抓着我我怎么去给你找些甜的……啊!”在他一个使力下,她整个人扑倒在他的胸前。
听到男人闷哼一声,她一惊,忧心忡忡地问:“我是不是压到你的伤处了?”
说话的同时,她迅速低头察看他的伤口,想着有没有必要再请冷昱风来处理。殷淮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为他着急的模样,在她毫无防备之下,一双大手突地压向她的后脑,将那张可人的脸蛋按向自己,深深攫住她柔软的双唇。
他尽情舔咬她娇嫩的唇瓣,接着探进她的口中,恣意地、忘情地汲取她的甜蜜。
久违的缠绵如醇酒般醉人,秦思扭动着脑袋瓜子,口中发出嘤嘤抗议声。“唔……”
殷淮压根儿不理会她的抗议,用更缠绵的吻融化她的气恼。
好半晌,他终于放开她的唇,秦思气喘吁吁地瞪着他,抡起拳头想槌他,却又担心他身上的伤,最后只能转过身呜咽道:“听到你受重伤,我快吓死了,你、你……还欺负人!”
这男人明知道她担心他,还拿自己身上的伤当藉口,害得她紧张兮兮,他却乘机偷香?
原本想用吻融化她的怒气,没想到却适得其反,殷淮压低了嗓音,求饶道:“思儿,我爱你,所以别在这时候恼我,我会更痛。”
“痛死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