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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开开心心地领命离开,秦思这才毫无顾忌地发起呆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气越发凉爽,她竟觉自个儿还有些昏昏欲睡,在眼皮快闭上时,蓦地一道清啸自天际传来。

    兴许是那夜在白鹰旁枕了一夜,从那之后,她对鸟鸣也分外敏感,听见声音,她由混沌中醒了过来,不自觉分神瞧上两眼。

    这一瞧,却让她惊诧地捣住嘴。

    原本在天际展翅翱翔的大鸟朝她俯冲而至,如电般的速度以及巨翼带来的强风把悬挂在水榭四周的轻纱扫得狂乱飞舞。

    待白鹰姿态威武地落在水榭外,秦思连忙提裙朝它奔去。“巴图尔?你怎么来了?”

    话声甫落,她瞧见巨禽如鈎的嘴衔着一大把紫瓣黄蕊心的植物。

    她曾在山寨见过这植物,当时听那个叫豆儿的小丫头说过,冥王寨四周全是冷大夫种的药草,每一种都很稀有。

    虽不知这紫瓣黄蕊心的植物有何功效,但因为花朵颜色特殊,瞧来带有几分迷离色泽,十分赏心悦目。

    她不禁笑问:“这是要给我的吗?”

    巴图尔在救命恩人面前哪里还有凶禽的模样?它讨好地眯起向来锐利的鹰阵,歪着脖子俯下头,蹭了蹭她的粉颊后,又将嘴凑到她的手边,彷佛要她把花收下。

    秦思因为它讨好的举动,心几乎要融化了。这巨禽简直跟冥王寨那些人一样,面恶心善,让她无法不喜欢。

    在接过花的那瞬间,她脑中突然闪过某个念头。

    巴图尔是殷淮养的鹰,这送花的举动……会不会是殷淮授的意?

    思绪转至此,想起那个让她挂念的男子,她的心跳失去了控制,扑通扑通地撞击着胸口。

    她压着心口,忍不住问:“是殷淮要你送花过来的吗?”

    听到主人的名字,巴图尔兴奋地振了振巨大的双翼,仰头发出响亮的一声清啸。

    巴图尔的反应让秦思认定这花是殷淮请它送来的,虽不明白他的寓意为何,可这暧昧未明的心绪却搅得心湖泛起圈圈喜悦的涟漪。她捧起花,嗅闻那带着淡淡药香及柔雅淡香的味道,只觉方才闷在心头的郁闷消失得无影无踪。

    “殷淮还好吗?”她抬起头问向巴图尔。

    再次听到主人的名字,巴图尔发出一声闷闷的咕噜声,头垂得低低的。

    见它这模样,秦思有些着急地问:“他不好?为什么?”

    巴图尔虽比一般鹰类还具灵性,但并未通人性,被秦思这一问,只是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

    对上巴图尔的鹰眸,秦思自嘲地扯了扯唇。

    她真傻,巴图尔不过是殷淮养的鹰,就算再聪明,又怎会明白她的意思、回答她的问题?

    她安抚地抚了抚它的额,若有所思。

    那日两人分开得仓促,之后也断了联系,若不是今日见到巴图尔,她几乎要以为在冥王寨与他经历的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不知道殷淮的伤痊癒了没?

    虽然寨里有个古怪冷漠、医术十分高明的冷大夫,但她还是不放心……

    反覆思索后,她朝巴图尔道:“帮我带些东西给殷淮可好?”

    ***

    残月如弯鈎,殷淮趴在临床的卧榻上,聚精会神地研究下一次任务的地形图,门上突然传来敲门声。

    “头儿,喝汤。”

    听见高平的声音,殷淮皱了皱眉头,扬声道:“不喝。”

    自从上一次出寨寻秦思,翌日又负伤回山寨后,他便被寨中兄弟的关切给淹没,连平时总是云淡风轻的冷昱风也难得板起脸,命令他卧榻休养。

    掌厨的高平最夸张,连日下来,一盅又一盅的养血、补气药膳汤,喝得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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