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明、亮亮这两颗掌上明珠。
叶秉华深爱妻子,却无法不心生埋怨,他知道妻子心中有多大、多深的伤口,可难道亮亮就没有?难道多年过去了,还不能放下?难道非要踩进棺材那天,女儿才能够回到自己身边?
“很好,你们进去吧,我出去,行了吧!”古湘屏说。
气氛顿时凝结,贺钧棠再看不下去,他扬声道:“是明明让亮亮回来的。”
听见女儿的名字,古湘屏然抬头。“你说什么?”
“明明要我告诉伯母,你说要把那串珍珠项链送给她,却忘记帮她戴上,是不是舍不得?”说完,贺钧棠直视着她。
倒抽气,古湘屏目不转睛和贺钧棠对视。
他是谁?连亮亮和秉华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那是母女之间的玩笑话。
明明说:“妈,我想要你的珍珠项链当生日礼物。”
她说:“珍珠项链太老气,你不适合。”
明明皱鼻子,“才怪,是妈妈太小气,舍不得送。”
母女俩闹半天,最后她妥协,“只要明明喜欢,妈妈什么都舍得送。”
明明死去那天,是她二十岁的生日。
古湘屏沉默。
贺钧棠为了证明自己,继续往下说:“明明问,伯母记不记得小时候亮亮考试不及格,你拿着棒子追打她,明明拦住你,让亮亮到巷口等叶伯父,那时家里只有你们母女在,明明是怎么对伯母说的,记得吗?
“她说:“如果亮亮考不好,是像妈妈说的脑筋不够好,那也是妈妈的错,谁让妈妈把聪明通通生给我?”伯母听完,大笑出来,满肚子气都没了。”
如果一件事不够证明,两件事加起来,足够了。
古湘屏问:“你是明明的初恋男人,对吗?你是在明明做完疗程后,带着明明到处游山玩水的男人,对吗?”
“不,那个男人叫做苏启然,而我是贺钧棠,我和明明素昧平生。”
“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
“现在,她站在你身边,抱着你说她很幸运,拥有一个全世界最疼爱女儿的母亲。”
贺钧棠说完,古湘屏保住,她没有害怕,只是怔怔地淌下泪水。
这是明明每次想讨好自己时,都会说的话——我很幸运,拥有一个全世界最疼爱女儿的母亲。
“她还没有离开吗?她不能投胎吗?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不对,让她无法安心,对吗?”
贺钧棠没有回答,只对叶梓亮说:“去把你们的时空胶囊挖出来。”
叶梓亮点点头,她找到铲子,朝墙边角落挖下。
叶秉华见状赶过去帮忙,古湘屏却不管不顾地抓住贺钧棠,要求他问叶梓明过得好不好。
贺钧棠帮着问了,开始扮演叶梓明的代言人。
古湘屏问许多过去的事,贺钧棠每句话都能对得到,一句两句,她再也无法质疑贺钧棠的通灵能力。
“叶伯母,你为什么这样对待亮亮?明明的病,和亮亮无关。”
古湘屏苦笑,他是第一个敢当面指控她的,所有人都体谅她、同情她,对亮亮的苦选择视而不见,所以这个男人……很喜欢亮亮,早吗?
“是我的错,我没把孩子生好,把错误的遗传基因留在明明的血液里,是我的贪婪自私,才会让可爱优秀的女儿生病受苦。”
“这件事,也怪不到伯母头上。”贺钧棠不理解她的逻辑。
“当然要怪我,我的姊姊和奶奶都死于血癌,我这种人根本不应该结婚、生小孩,如果不是我抱着侥幸心态,女儿怎会受这样的苦?”
正在挖时空胶囊的叶梓亮停下手边动作,与父亲对望,妈妈怪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