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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扮演开心果的角色,唧唧喳喳寻找各种各样的话题,都是想要通过对方的回答和言语来反复确认他的情绪。此刻却不然,即便无法得知他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心情又到底如何,她依旧坦然。只因心意相通c情投意合。

    两人在小花园的曲径中行走,春意初现,乍暖还寒。池安安缩了缩肩膀,陆岩停下脚步,侧过身来,将她开衫的拉链拉起。她看着他利索的动作和理所当然的神情,不禁莞尔,抬起脚尖在他侧脸留下一个吻。

    陆岩是个很神奇的男人,池安安时常在某个瞬间冒出这样的想法。他看上去是个太冰冷的人,可待人处事却能做到万分周到,处处透着一股暖心的善意。从家世背景到本人的样貌气质就已无可挑剔,若再加之这一份体贴,也难怪只削一见终身误。事实上,对陆岩这样相思成狂的何止池安安一个?

    池安安从前放了学跑去陆岩家老宅蹭饭,每次都能看到在家门口徘徊的女同学。高矮肥瘦,姿色各异,或奔放或腼腆,无一不是找陆岩。应门的保安大叔很快就不甚其扰,结果想了个办法,把所有礼物和需要传达的话全都先记录下来,再代为转发,活脱脱一个收发室。

    她也没少听陆岩的那群兄弟们调侃,说哪家姑娘为了他彻夜不眠,叠了九百九十九只纸盒,文艺出了新境界;又说哪个姑娘一哭二闹只差三上吊就为了瞅他一眼;那些年少轻狂会做出的糗事,不只池安安做过,别人也做过。或许唯一不同的是,坚持到最后的人,是她。

    然而,池安安必须承认她是占了便宜的,因为两家人关系亲近,她每每都能在艳羡的目光里顺利地进入陆宅。可就连她这个占尽天时地利的人都耗尽心力c差点断送了性命才终于能同他比肩,如此想来,要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有多难?

    “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上我家来给我补课?”池安安突然问道。

    陆岩点头:“初三一年,高三申请学校一年,给你补了两年。”

    “其实很多题我是会的。”

    “我知道。”陆岩勾出一抹浅淡的笑,“一道题最关键的地方解都出来了,结尾反倒不会。”

    他不由回忆起当年。不论是初三还是高三,她的成绩都是不错的,偏偏他一给她补课,她题就解得乱七八糟了。她非得让他从头讲起,一步步解给她看,她这才作恍然大悟状,并且称赞他一番。可他也不是假人,每每讲题时余光瞥他,无一不是在看着他的脸而非看着他解的题。她的这些小动作,他竟从未觉得无聊反感,而是无声地配合纵容。

    “那你倒是很配合我嘛。”池安安挑眉,“难道说,你一早也对我有想法?”

    她说这话纯粹是出于调侃,可陆岩却没如往常直白地让她少想些有的没的,反而卖了关子似的回了句“也许吧”。池安安不禁愣了一下,但他显然不想多说,她也就没什么追问的念头。

    她是很怀念十八岁之前的时光的,那时她真的可以说是上帝的宠儿。她的家庭为她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她需要担心的事情太少,于是太过关注她自己,关注于那些细微的如今看来可以称之为矫情的小情绪。回头想来,那既是一种不成熟,更是一种无法挽回只可追忆与嫉妒的幸福。

    她的记忆力留存着夜深母亲端进屋的夜宵,暖胃的皮蛋瘦肉粥上撒着嫩绿的小葱,她有些睡眼惺忪,肩头披着陆岩递来的薄毯。他在她的错题帮她订正,每一步都写得详尽,字如其人,他的字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她看着他的字,不禁目光上移,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路游移到他的侧脸。他有时会微微蹙眉说,用“看题”二字将她逐渐飘走的思绪拉回,有时则索性抬手将她的脑袋摆正。

    那些相伴的夜晚有许多细碎的画面。她曾趁他不注意撕了笔记本的纸下来叠成个爱心塞进他的口袋,在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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