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就怕你。我告儿诉,当年老娘没找你算账,现在也不可能找你算账,你别血口喷人。”
看到杨母如此泼辣,王员外也气得跳脚,“俞氏,你一个妇道人家少嚼舌头,我女儿现在就躺在床上起不来,我从成都府请来的太医说,我女儿已伤及心肺,没得治了。我女儿的命,定要你一家子血尝!”
王员外甩了甩袖子,招呼了一众打砸的家丁,转了身往门外走。
杨琪在帘子后面听得一颗心七上八下。
倘若真如王员外所说,他家姑娘病重得快要死了,还告到衙门去,哪怕不是自己父亲的问题,也根本就洗刷不了罪责。不论如何,那位姑娘吃了父亲开的药。现如今还有太医照看着。
而另一个,自己的父亲也就只会治点风寒发热的病症,至于疑难杂症,根本就没有涉猎过。吃了药,才日就咳血,既不是□□,又不是什么大热或是大寒的药,那很显然王家姑娘的病,如此快速的恶化,虽有药物的原因,可最大的源头,多半是本身的病因。
倘若自己的父亲真有什么罪责,也堪堪只是治病治错了。
可是,这里头有掺杂着一些私人恩怨,就不太好理清了。若是王员外一口咬定是父亲报私仇,王家姑娘又在这节骨眼上病重得快死了。于情于理,第一反应断然是父亲的过错。法理之外便是情。哪怕最终查清楚不是父亲谋害王家姑娘,可王家姑娘吃过自家开的方子,也有耽搁治疗的嫌疑。
总的来说,要是王员外认定了是父亲谋害他家姑娘,这官司,铁定是杨家人吃亏。
自打来这里,杨琪好不容易有了个泼辣的母亲,慈祥的父亲,还有一个讨喜的小妹,怎么能让外人打碎现在的生活。
“王员外留步!”杨琪撩开帘子,一身男装,头一次出现在外人面前。
那王员外听到杨琪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步子,转头便看到一个美如璞玉的少年。
这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唇红齿白,穿着蓝色长襦,头发用一根木簪束在头顶。看起来有些眼熟,却有分明是没有见过的。
杨琪看到王员外停下脚步,开口说道:“王员外,王姑娘的病,可否让在下去瞧瞧。”
一提到自家姑娘,王员外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他沉了沉脸,却是不屑这个少年,“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就算也是学医的,又如何比得上曾经在太医院任职过的太医。”
听到王员外说她只有十五六岁,杨琪晃了晃神,她是女扮男装,从外表上看起来,绝对不会是成年男子该有的模样,如此一来,王员外认为她只有十五六岁,也是正常的。
杨琪不卑不亢,平静的说道:“我姓杨,单名一个棋字,星罗棋布的棋,杨大夫,现在是我父亲。”
“棋哥儿,你不是说要进山么,怎么现在还没走!”听到杨琪这么说,杨母心中发急,赶紧在杨琪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杨琪如此介绍,旁边的人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杨琪,还真别说,这杨琪的长相,跟杨郎中有几分相似。
竟跟杨大夫家的大闺女的名字叫法相似。
不过众人倒也没有想着杨棋就是杨琪,也没有想过杨棋是杨大夫的私生子之类的。
无他,杨大夫的老婆凶悍得很,屋里头连个妾或是通房的都没有,杨大夫也是个软弱性子,哪里敢在外头留种。再则,俞氏对杨棋表现出一脸关切,就更不可能是外室子之类的了。
可这人既说杨大夫现在是他的父亲,那显然,就是从族里挑了个穷的,懂事知理儿的过继了来。众人又瞧瞧杨棋的身板,这样的身板,哪怕是在十五六岁的男子中间儿,也是极单薄的。越是如此想,就越是这么回事儿。
王员外自然也想到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