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家里人都不知晓练了多久,倘若不是自己的亲生闺女,兴许还真认为她就是个男儿。
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儿女过得好。这辈子,不就图个如此。
杨母心里涩涩的,哭声来得快,去得也快,抹了一把泪,“罢了,我也晓得你的心思。这回你穿上男装,显然也是心意已决,也怕我跟你爹再折腾,累的反而是我和你爹。可你也要知晓,这男装一旦穿上身,不是想脱就能脱的”
饶是如此,杨母还是忍不住劝说一句。
杨琪抬了抬下巴,目光如炬,“穿上男装,永不后悔!”
事情已经如此,杨母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家里的仆人薛大娘定要管住嘴巴,千万要保密,往后只当家里多了个棋哥儿,少了个琪姑娘。
而杨琪的身份,便是远房侄儿过继到老杨家做儿子的。
既然是过继,身份什么的全都得重新办,只要去族里做个引信,便能去衙门办好身份,这事儿倒也好办。
杨琪也给自己想好了路子,现在的她皮肤不错,一看就是个姑娘,去山里过上十天半月,皮肤糙了,一般人也不会想到杨棋就是杨琪。
而杨琪的去处,自然是拿了路引离家出走。反正杨家大姑娘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
时间久了,就算女装的杨琪没出现,也不会有人想起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如此顺下来,竟没有太大的纰漏。
只是离开家前,杨琪得先把附子炮制好。
附子,也就是乌头。虽有细小的区别,但炮制方法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乌头的炮制方法,早在汉代的《金匮要略方论》就有记载:“五枚,以蜜二升煎取一升,即出乌头。”
《雷公炮炙论》也有言:“凡使乌头,宜文武火炮令皱折,劈破用。”
乌头的炮制方法一直在改进,但也不是所有大夫都能掌握最新的,最去毒的炮制方法。在杨琪看来,自家的乌头炮制,属于下等,乌头|碱并没有去掉多少。
杨琪索性去自家储存药材的仓库,把剩余的一□□袋炮制过的乌头全都拿出来,又拿了平日里薛大娘洗衣服的大盆,把乌头全倒进去,加沸水。
瞧着炮制好的乌头全都下了水,杨母真觉得自个儿这大闺女是败家子。这穿上男装,做什么事儿越发的胆子大了。
“娘,我打算把乌头从新炮制过!”
不等杨母问罪,杨琪事先说了,“昨儿我吃药的时候直接尝了一点,舌头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前些时候我看到书上有炮制乌头的法子,觉得可行,您可别动我的乌头啊。等两天后我再瞅瞅。”
“成,我瞧着,你慢慢折腾吧!”杨母现在还没习惯自个儿大闺女的男装,瞧着也刺眼,扭头便走。
杨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可没走几步,杨母又挺了下来,问道:“你什么时候进山!”
“不急,等乌头炮制好了再说。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听着杨琪暂时不进山,杨母反而松了一口气,也不管杨琪怎么折腾,离开院子的时候,脚步轻快了许多。
对于炮制乌头,杨琪也算是轻车熟路。一般乌头用沸水浸泡,两天就能浸至内无干心。倘若用凉水,至少得三天。
杨琪随便抽取了几枚乌头剖开瞧了瞧,确定了乌头全都浸湿,捞出来用大锅盛上,大火一直不停的熬制了两个时辰,捞起来,尝了一下,稍稍有点麻舌头。显然已经是成品了,杨琪颇为满意。
这种炮制方法,是1990版《中国药典》里记载的,算是她所知道的,最方便,最便宜的炮制乌头的方法。
像其他的用蜜,用醋,用盐什么的。这些也是要花钱买的。炮制的量一大,这开销也吃不消。煮沸法制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