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还是人为的她不经意转头，才发现旁边的座位换人了。

    “你什么时候坐这里的？”她明明记得旁边有人。

    “你坐下之后。”他假笑一声。

    琉璃不去管他，她始终怀疑这次不是意外。但是，会是谁呢？在冰帝她树敌不多，就算有人嫉妒，手段也不至于如此激烈。

    “你怀疑这不是意外？”迹部饶有兴趣地问。

    “只是一种感觉。”她右手食指无规律地敲着扶手，难免有些烦躁。

    “如果是人为，他必须要有极强的计算能力，才能够对我们所有行进路线进行计算做出准备。”她开始分析。

    “从忍足邀请你到我们走到那里不过五分钟，他至少需要了解你的一些习惯才能做出最佳选择。”对她展现的信任，迹部很是受用。

    “确实太巧了一些，如果不是你，而是岳人的话，反应绝对不会这么快。”她继续抽丝剥茧。

    他继续帮她理清思路:“如果没有拉住你呢？”

    “我可能会有脑震荡，但不会死。”她相当笃定。

    “所以，不是谋杀，而是警告？”虽然不完全认同她的设想，迹部还是尽量站在她的角度分析这件事。

    拥有强大的计算能力和执行力，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警告她，还有一闪而逝的被监视感，琉璃大概确定了目标。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重点是，”她努力保持冷静:“执行的人是谁？”

    “当时现场这么乱，弄不清楚。”迹部摸了摸下巴回答:“等结束了去监控室调监控吧。”

    表演已经要开始了，他们不再说话。

    礼堂里虽然人多，还是比较阴冷。迹部注意到刚刚的那个寒颤，脱下外套递给她。

    琉璃忧心忡忡，接过来看也不看团在怀里，抱着他的外套开始发呆。

    迹部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竟然觉得发呆的她也可爱。

    台上的表演琉璃一点也不在意，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

    它是不是已经觉醒了？会不会升级了？今天遇到的佐佐木晴又是谁？一闪而过的嫉妒是因为喜欢还是别的原因？

    如果我有记忆，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念头，琉璃忍不住深思。她的记忆有极大可能性在系统那里，如何拿回自己的记忆？契约对现在的自己和系统有多大的约束力？

    她确信，被拿走的记忆里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至少，能让她摆脱现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处境。

    敌在暗，我在明，这种感觉糟透了。

    琉璃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今天可谓是异彩纷呈。一大早就爬起来，端了一早上盘子，短短时间内经历了一段撕心裂肺的爱情，哭得眼都要肿了。中午拖着一双残脚去商量合同，来礼堂看个表演都意外丛生，系统蠢蠢欲动，但自己手里连可用的筹码都没有。

    一句话概括，真糟心。

    把所有烦恼扔开，琉璃开始认真看表演。台上是文学社正在演的《白蛇传》中许仙和白素贞初见这一幕，琉璃一直不怎么喜欢许仙。

    从小在英国长大的迹部景吾对这个传统故事也不怎么感兴趣，无聊地托着腮。

    “《雨月物语》里也记载了和这个差不多的故事，”琉璃趴在桌子上:“名字不怎么好听，叫蛇性之淫。”

    迹部转过头:“情节也差不多？”

    “不算吧，”她慢吞吞地回答:“女主人公叫女真儿，比白素贞凶残多了。”

    “多凶残？”他挺好奇。

    “丰雄，也就是男主人公发现了她的原型，联和老和尚把她赶走了，然后他又娶了一个，”她把压在脸下的头发拨开，笑眯眯的说:“掀开盖头才发现新婚妻子还是真女儿，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