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名没名的,多的是。水量不大的,一般就是当地的住户随便叫个名,记记方位而已。”老人说。不过他指点的牛头石的大方向和江成看到的记载倒也吻合,这也大大加强了江成的信心。
但是这边不会有旅行社的接待客栈,运气好的话,他们可以找到散居的藏胞。这里的藏胞都很热情好客,只要出规定的资费,他们一般都会接待游客,管他们的吃住,这也是本地政府的要求,因为这样能够吸引更多的游客,给这个以旅游牵头搞活经济的地方带来充足的财源。
下午时分,他们穿出了林带,来到一个峡谷,这里景色的美丽程度,让他们深深震撼:
身后是刚刚走出的幽暗林阵,那里面有着千年的沧桑和厚重,但依然焕发出勃勃的生机,飞扬着青春的灵动。两旁和前方都是雄伟的雪峰,既连绵不断又层次分明。峰顶都闪耀着终年积雪的银光,雪线下面原本苍绿的植被,被纤尘不染的空气净化成了淡淡的青色,如诗如梦,令人心醉。所有的峰峦都纯净至极,也让你感觉神圣至极。雪峰的山脚是墨绿的茂林,山脚与山脚的茂林之间有着一条很长很宽阔的草甸。偌大的草甸被一条清澈的溪流分隔成左右两半,两岸绿草如茵,鲜花盛开。溪水非常平缓,像一条闪光的柔锻自然的铺展,从前面的峡口一直延伸到身后的原始森林,隐匿到那密林的深处。平静的水流倒映出高天的蔚蓝,又染上了两岸的嫩绿和野花的五彩,这使得溪流的色彩异常丰富,然而看上去却又是难以想象的和谐。如果你走近溪流,透视水里的游鱼,感觉它们仿佛是在空气中游动。水底的细石清晰可数,淡绿c暗红c鹅黄c粉白c青灰c浅褐,看上去全然本色。
一行人最初都没有说话,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沁音,她原地跪下,匍匐在地,双肩剧烈的抽动,失声痛哭。
紧接着老妇人也哭了起来,她抽泣的声音很小,泪水却淌得厉害。
老先生红着眼眶,以手加额,嘴唇微微颤动,念念有词。
江成和阳阳都热泪盈眶。乐乐不敢蹦跳,好像也怕自己的笑闹破坏了眼前的氛围。
江成的女人是最沉得住气的,她环顾了四周,最先说话:“这里的景色真好,真是没有想到!”
过了好久,那些人才开始回应她。
“是啊,是啊!”乐乐又开始欢笑起来,“太美了,太好看了!”说着她便奔来奔去的采摘那些美丽的野花。
“我走过那么多景区,这样的景色还是让我震撼――完全的自然形态,美得来让你无法用语言表述,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江成说。
阳阳说:“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峡谷会有这么美,我原来以为山谷里边除了乱石就是急流,给人的只有单调c生硬c蛮荒和丑陋,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宽阔的草甸,这么美丽的鲜花,这样清亮的流水,这么明媚的阳光,这么甜润的空气”
“哇哈!”乐乐抱着一大抱野花蹦过来,在阳阳眼前炫耀的晃动,“你都成了诗人了哈,说出词来一串一串的!”
“真了不起!”老先生说,“这里既有宏伟壮阔,又有纤柔秀丽;既有亘古的庄严,又有短歌的欢畅,可是它们又是那么和谐的组合,就像男人和女人相融的极致,那也该是生命的极致。”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光落到他那还在擦泪的夫人身上,那眼光里充满了抚慰和深情,江成觉得,那应该是一种恋人的眼光。
沁音还匍匐在那里,还没能从那种大爱大恸的情绪中走出来。
“她那么年轻,到底经历过怎样的情感风暴呢?”江成禁不住又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儿就是同心流了吧?”乐乐蹦过来问江成。
“我看应该是,这样动人的溪水,应该是能够提升人的灵性的。”老先生说。
“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