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然含笑看着汤牧臣起身，走向厨房去削另一个苹果。平生第一次，吃到除了父母以外的人削出来的苹果，虽然这个苹果被削减了一大半。

    天空被框成一幅灰色的幕布，仿佛有一刻会垂下来，像披肩那样温暖着她。

    “还需要苹果吗？”汤牧臣端出苹果来的时候有点得意。

    不错，这次的苹果至少有半个的份量了。

    “谢谢，已经够了。”杜嫣然连忙点头，“这次的苹果很甜，下次再买几个吧！”

    “好，明天就去买一箱回来，只要你喜欢。”汤牧臣点头。

    “你也吃两块啊！”杜嫣然拈起两片苹果递给他，可是汤牧臣却直接把嘴凑了过来，然后叼起她手上的苹果，顺势把她的手指也含到了嘴里，轻轻吮吸。

    唔，确实很甜，沁入心脾。

    杜嫣然想，确实需要添购苹果，否则自己买的这几个大苹果，用不了几次就会被汤牧臣削得比果核大不了多少。

    只不过，他削的苹果真的很甜啊，一直甜到了她的心坎上，让她几乎不忍把这些苹果全都送入嘴中。

    她细细地咀嚼着，仿佛是想把这些苹果的香甜再多留一秒钟似的。带着依恋，看着果盘里的最后两片苹果。

    “喜欢吃的话我再去削一个。”汤牧臣说。

    “不用了，晚上吃得太撑，我现在连一点都塞不下去了。”

    “那你去睡会儿，醒了再吃。”

    杜嫣然失笑：“你还真的把我当猪养啊？吃了睡，睡了吃，要养多久才进屠宰场？”

    “其实我觉得你吃饱喝足，现在就可以进我们去房间吧？”汤牧臣暧昧地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杜嫣然脸色一红：“不要，我看一会儿电视，据说今天有江苏台的《非诚勿扰》，是陆敏佳推荐我看的。那个不会影响我的巴黎之行吧？”

    如果她再这样昏睡不醒，也许醒来的时候，会发现汤牧臣留了一张条子，独自去赶飞机。

    巴黎，她梦想中的国度。

    “看你的恢复程度，如果周日晚上还发烧的话，我觉得取消你的行程比较好。”

    “还有三天时间，我就又能生龙活虎了。”杜嫣然快乐地宣布。

    “你看电视的话拿毯子裹一裹，如果想睡觉就拿薄被盖一下。”汤牧臣从房间里抱出一条薄被，“客厅里有点凉，我开一点暖气。”

    “这个天开暖气，让人笑话了吧？”杜嫣然失笑摇头，“我披毯子就行了（一秒记住看最快更新），睡了一整天，现在半点睡意都没有。”

    “我可能需要工作很久，如果困了先睡。”汤牧臣再交代了一句，才转身回到书房。

    杜嫣然不断地翻频道，好容易才找到江苏卫视的标志。光头主持人出场，迎来大片掌声。台上美女一溜儿排开，每人前面都放着一盏灯，那是她们为男嘉宾保留的殊荣。

    “这个节目收视率很高？”杜嫣然看得哈欠连天，被赶跑的睡意，又悄悄地蹑足而来。杜嫣然又打了一个哈欠之后，抱住锦被就在沙发上小睡。

    汤牧臣中途出来的时候，正看到电视里播放着一个帅哥，深情款款地向他的心动女生诉说衷肠。

    这种电视？汤牧臣摇了摇头，确信这台电视的收视率，都是小女生们捧出来的。

    不过，他看到拥被高卧的杜嫣然时，又忍不住推翻了自己的推论。看来，小女生们也未必喜欢这档节目。

    “你的公事做好了吗？”杜嫣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档电视我觉得还不如小说好看，当催眠曲了。要不要我替你做点什么？”

    她记得自己跷了一天班，也就是说今天她没有履行秘书的职责。唉，全勤奖啊，似乎离她越来越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