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和谈恋爱是两回事,丁斯数觉得自己可以歇歇了。老觉得这上车上车,还有什么隐喻含义。回表姐的租房,丁斯数便睡了一天的大头觉。直到深更半夜,被她姐搞醒。她姐披星戴月,刚下的班。何禾一回来,看自己的表妹,正抱着枕头,甜美地睡觉。心中的亲情被唤醒,抬脚踹了丁斯数。
表妹脾气也好,没有什么起床气,只是哼了两声,又揉着眼睛。“姐。”
声音还有点奶声奶气。
真是个小宝贝。
“醒了没?”何禾又拽起了丁斯数。
“醒醒神。”何禾晃了丁斯数。
被表姐这一折腾,丁斯数不醒也醒了。
“大晚上的,睡什么觉啊。起来吃夜宵。”
“可姐我好困”
“看你。”何禾又摇了一下丁斯数。“还困不困?”
丁斯数拍了拍脸颊,又看着表姐。表姐双颊通红,看上去有点喜气洋洋的。
“姐,你是有什么喜事吗?”
丁斯数有点后知后觉,她姐还真不是什么喜事。吃夜宵的时候,她姐沾了一点酒,便一脑门叩桌子上了。丁斯数还有点愣,老板端着铁板韭菜,也有点愣。她姐冷不丁地一磕,看上去更像被下药了。丁斯数转头看老板,老板举起了右手,见手里的韭菜,又把韭菜放下,举起了双手。老板很无辜。老板娘倒是反应过来了,手里拿着锅铲。“你们是不是想讹钱?”
“哪有你们这样的。怎么着,也得吃两口吧。”老板娘心情不怎么好,刚整理了几个吐桌子上的。
丁斯数一摸额头,她姐发烧了。
她说她姐怎么红光满面。
丁斯数这反射弧有点长,非常长。
现在已经很晚了,药店都没开门。倒是夜宵摊的老板好心,给丁斯数塞了点西药。
“姐,你不重吧?”搀了一会,发现她姐有点走不动路了。
“不重。”
她姐看上去真不重。丁斯数想着,便让她姐站在楼梯上。一弯腰,她姐便跳了上来。
还好丁斯数绷住了。沉。死沉死沉的。
“姐,你这是九十斤吗?”九十斤是你这重量吗?
“九十多一点。”
“这哪里是一点,多二十斤,我都信。”丁斯数说道。
她姐虽然病着,手倒是挺灵活的。“啪”的一下,拍在了丁斯数的后脑勺。“你不是当了五年兵吗?这点体力都没有?”
“不要偷懒。动作轻点,晃得我头晕。”表姐说道。
“姐,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表姐摆了摆手。“不去不去,去了又让打点滴。我明天还有会。”
“家里还有点药。”表姐说道。
到了家,丁斯数也找到了药。翻日期,全都过期了。
丁斯数又看了老板给她的西药。边看药物成分边掰药丸。尝了一粒,浓度挺合适的。
“什么药这是?”表姐吃了三粒,又瞅了眼药盒。
“老板给的。”
表姐还挺惜命,瞪大了眼睛。“这都什么成分,是正规厂家吗?”
“我看了,厂家在国外。”丁斯数顿了一下。“要真有问题,姐你可就是人证了。”
“那我要毒死了呢?”
丁斯数想了想。“可能就是物证了。”
这什么表妹啊。表姐何禾翻了个白眼,虚脱地晕了过去。
何禾是闻着味儿醒来的。肚子咕咕地叫。额头上还放着一块毛巾,眼珠子转了两下,清醒了。前几天有点感冒,没留神,这体温就烧起来了。今年太忙,都没怎么锻炼,一不锻炼,免疫力就往下掉。循着味道,何禾摸到了客厅,只见她表妹在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