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离开京城长安的那天,太宗早早就起身了,他让身边的太监不断地向他报告,有关李承乾一家出发的消息。昨天刚好是元宵节,太宗关心地问:
“承乾他们昨晚有吃元宵吗?”
太监回答说:
“皇上,据守卫东宫的将士报告,前太子一家吃过元宵了。”
“哦!好好。对了,今早上悟能大元帅来东宫了吗?”
“报告皇上,猪大元帅已经陪同承乾一家出发了。”
太宗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他在地上缓慢地踱步,过了一会儿,又问:
“承乾他们路上带的东西够不够用?”
“皇上,晋王李治给哥哥承乾预备了很多食物和衣服,还预备了一些药品,应该足够了。武娘娘也前去送行了。”
“媚娘也去送行了?哦!好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监离开后,太宗偷偷流下了眼泪。他想起了刚刚策立承乾做太子时的情景,那年承乾才八岁,聪明可爱。为了不耽误农活,策立太子的仪式,还特意避开了农忙季节来举行。当时长孙皇后亲手牵引着承乾,一步步走上了策立太子的高台。
转眼之间,一切都消失了。长孙皇后逝世了,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太子,如今竟然谋反!往事如烟,世事难料啊!
褚遂良等人曾经谏议:不要过于宠爱魏王李泰,冷落承乾,那样会造成矛盾。如今悲剧不幸发生,太宗后悔莫及。他想起了长孙皇后,感到对不起皇后。
想到这里,太宗不禁仰天大问:“为何会这样?承乾啊承乾,你为何非要生在我们李家?”
太宗走到窗前,朝远处的秦岭望去。今天的天气不错,巍峨的秦岭,屹立在遥远的天边,绵延不绝。承乾将穿越秦岭,才能进入黔州。太宗一直站在窗前观望,久久没有离开。
再说八戒。八戒出发之前,靖安军司令陆爽,安排了三名亲兵陪同八戒,被八戒拒绝了。八戒告诉陆爽,他是以私人身份陪伴李承乾,不是公务,不能动用靖安军士兵。这老猪挺认真的,陆爽看见八戒坚持拒绝,只好作罢。
陆爽又请示:
“大元帅,你离开期间,如果遇到紧急事情,该如何是好?”
“这有何好说的?老规矩,你依照皇上旨意办理就好了。我去黔州,皇上同意我离开。我离开后,你就是靖安军的最高统领,不必请示我了。”
八戒安顿好靖安军,与妻女等家人告别后,直奔东宫,与太子会和。
承乾被废除后,太宗准许他仍居住在东宫。八戒来到时,太子与夫人苏氏及三个儿子,已经准备妥当,单等八戒到来。
见到李承乾后,八戒发现承乾精神萎靡,无精打采。他刚想骂一句:龟儿子的!可是,苏氏和几个孩子也在,八戒只好忍住。
李承乾有些感激地看着八戒,小声说道:
“老猪,谢谢你!”
八戒没有回答承乾,而是朝苏氏和孩子们笑了笑,安慰到:
“弟妹不用担心,路上有我老猪在,管保一路平安。”
苏氏给八戒微微鞠躬施礼,八戒慌忙阻止:
“弟妹,不要客气了。”
承乾的三个儿子虽然还小,但是很懂礼貌,都纷纷给八戒施礼请安,八戒呵呵笑着,一一回复,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正在此时,李治带着萧良娣赶来送行,承乾一见,立刻与弟弟拥抱在一起。萧良娣则抱着苏氏,依依不舍,又和几个孩子分别亲热。
李治有些哽咽地说:
“大哥,一路上多保重!”
承乾此时心情好转,微笑着说道:
“老弟,不要担心我。有老猪陪伴,必定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