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煮的。”樊不凡证实道。
“你什么时候会煮稀饭啦??”三千现在一副破锣嗓子,说出来的话沙哑不堪,但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不能怪她这么惊讶,毕竟从她认识樊不凡开始他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五谷不分芹韭不辨的人,连灶都没有亲自开过,她甚至怀疑他连该往哪边拧都不知道。
而这样的一个人,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说他煮好了稀饭,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樊不凡本来就有些紧张,被她这么一问更加显得不好意思,停了两秒才道:“我没事的时候学的,你反应别这么大,嗓子不疼吗?”
“疼。”三千的声音小了一些,但目光中仍然含着深深的疑惑,“可我怎么不知道你没事的时候学过这个呢?”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樊不凡没有正面回答她,“好了,先吃了再说吧。”
三千见他不想说便也不再追问,用手撑住床想让自己坐起来,却没料到她此时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刚支起肩膀手一软整个人又给躺了回去。
“哎呀——”脑袋撞到枕头上又是一阵晕眩,她不禁叫了一声。
“小心一点啊,”樊不凡声音里透着关心,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动作异常轻缓。
此时三千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他的手在接触到她背部的时候,掌心的温度就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传递过来,让她的心跳都禁不住得快了起来。
虽说之前两人也早已有过拉手、挽胳膊等“亲密接触”,但现在的这个状况显然比那些都要暧昧的多。
天哪,洛三千你这个花痴!色女!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三千在这种羞涩和自责心理的双重刺激下,脸色已经变得通红了,这让扶好她转过身来端稀饭的樊不凡不禁吓了一跳。
他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则抽出来摸了下她的额头:“你是不是烧得更厉害了?”
“没……没有……”三千低头小声说,她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的温度还在持续上升,心里只盼着樊不凡别再跟她有肢体接触了,好尴尬!
可是樊不凡哪能知道她这一会儿已经想了这么多,还以为她是感冒程度加重了,一着急竟神出鬼差地伸出手去覆在她的脸上,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穿过浅蓝色的纱帘透进房间里,散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勾勒出一半柔和的光晕。恰到好处的明亮和暖暖的温度仿佛用了上好的滤镜渲染出的画面,但要比滤镜更加真切,实在。
樊不凡直直地注视着洛三千,她的眼中闪动着惊愕的情绪,挺立的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粉红色的面颊虽不似往日白皙,却更加显得娇艳欲滴,朱唇微启,有几根不听话的发丝散落在唇边,随着她轻而快的呼吸而微微颤动着。
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是为什么要将她的头抬起来了。
时间,也不知何时悄悄地静止了。
先回过神来的人是三千。
她在意识到他们维持着这个动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之后,便觉得自己今天真得是病得不轻,还传染给了樊不凡。
“咳……”她极度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配上那沙哑的声音倒也不显突兀,“那个,我想喝稀饭。”
“……”
“给你。”樊不凡把碗递到她跟前,自己则转过脸去看向另一边。
其实三千特别想告诉他,转也没用,都红到耳朵根了。
可是为了以后的可持续相处,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把这种事戳破的好……
在三千喝稀饭的时候樊不凡就先出去了,他一走三千就很不厚道地觉得轻松了不少,可同时却还有些舍不得。
当初你是怎么跟自己说的来着,要跟室友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