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无耻!”
“我无耻?你昨天下午和宗傲谦去干什么了?有人亲眼看到你们从酒店出来,你敢说你和他没做什么?”
他一把钳住纪夏青的下巴,冷声质问。
“你说我和他去干什么了?客户把见面地点定在了酒店一楼!”
她从没觉得宗傲枫如此可笑过,顿了顿,自嘲地笑了起来。
“宗傲枫,我们离婚吧。”
她只不过是他挂在名义上的妻子而已。
娱乐花边新闻上,总有宗二少携着某某女星出入各种声se场所,又或者是深夜密会神秘女子,共处多少小时匆匆离开。
可每到有这种新闻出现的时候,她却还要压抑住内心的难受,脸上装出假笑,和他出席各种活动,用来自欺欺人。
她不想成为笑柄,这种彼此相互折磨的日子,她不想再过下去。
她不想仅存的最后一点爱意也在折磨中殆尽。
或许当初云黛松口让她和宗傲枫结婚,早就预料到了今天这种状况。
“我们离婚吧,你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撇开头盯着被他摔打了两次摇摇欲坠的门。
她说出这样的话,目的就是激怒他。
“放你和顾子城再续前缘?他还没进监狱呢,我怎么可能跟你离婚。”
还没看清他说这句话时是怎么样的表情,纪夏青就被他狠狠压在床上,他开始动手撕她的衣服。
“你怎么会没有可利用的地方?这么惹火的身材,暖床足够了。”
纪夏青眼底满是屈辱,拼命挣扎,大声叫道。
“宗傲枫,你放开我!”
“放开你?”
宗傲枫低头,在她肩膀上张口一咬。
“放你去陪宗傲谦?纪夏青,是不是我太久没顾你,让你寂寞了?”
纪夏青彻底被激怒,失去理智一般叫道。
“宗傲谦就是比你强,比你这个禽兽强!”
他吮着她肩头的动作停了下来,慢慢直起身体,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忽然扯过被子使劲擦了手,头也不回转身离开房间。
纪夏青看着被撕碎的睡衣,咬紧了牙,钻进被子里瑟瑟发抖。膝盖上的剧痛怎么都不如她心里的痛,她紧紧缩成一团。
原来现在在宗傲枫眼里她只是暖床的工具,他们之间为什么变成这样?
辗转反侧,纪夏青再也睡不着,起身穿上睡衣,赤脚走向楼顶。
爬到楼顶的瞭望台上坐下,双脚风里晃荡,凉意顺着脚心窜进她心底,天空没有一颗星子,漆黑一片。
如她此刻煎熬着的深渊,绝望而无助。
将与宗傲枫认识的过程从头回想,由恨到爱,又再由爱成恨,直到心被伤得支离破碎。
这样的局面是谁造成的,她又能怪谁?
她抚摸着肩膀上残留的牙印,苦苦一笑,她只怪自己。
怪自己当初的心不够坚定,不能从苦海中完全脱离出来,竟然还他抱着一丝希冀。
远处车库传来车声,纪夏青看着由远及近的雪白亮光,是宗傲枫的车。
纵使夜再深,仍然挡不住他出门风流的脚步。
第二天一早,纪夏青依然换上职业装,挽好头发,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少奶奶,少爷吩咐过,今天您不用去上班。”
陈妈想着昨晚上的巨大动静,一边帮她准备早餐一边小心翼翼开口。
“今天公司有要紧的会要开。”
她低声回了句,草草吃了几口,就换了鞋出门。
然而,看着拦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