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叹不如。
“原来两位小公子也是来寻华神医。可惜我等皆来得不巧,神医日前已离了郯县。”孟小满又将这两位少年细细打量一遍,方道:“看二位小公子身体康健,不像是为自己求医?”
“实不相瞒,在下是来求神医为家母诊病的。”那素袍少年听说华佗已经离开郯县,不禁脸现愁容道,“不知这神医又往何处去了。”
“听此间主人说是已去了下邳。”见这素袍少年皱眉发愁的模样,孟小满脑中却突然闪过一张面孔。昔日她同那人在酸枣倒也曾有过数面之缘,只不敢信这一路走来,竟还有这般巧合之事。“我等也正欲前往下邳求医。”
“多谢相告!”素袍少年眼前一亮,就要翻身上马。
“请恕小子无礼,”谁知那蓝袍少年在一旁突然开口道:“先生见我这兄长时,神色间似有恍然之意,莫非是旧识不成?”
“实不相瞒,你这兄长吾虽不识得,但见了他的相貌,却叫我想起一位故人。”孟小满不由得故作一叹,心里却为这少年的敏锐感到惊奇。她自离开师门追随曹操,又假扮曹操至今,已不知见过多少名满天下的英才豪杰,但如这少年般敏锐之人,怕也屈指可数,心里不觉生出**才之意。“说来此人也是名满天下的英雄,昔日讨伐奸贼董卓,官封破虏将军、乌程侯的孙坚孙文台的便是。”
这素袍少年闻言果然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此乃先父!不知先生竟与先父相识,敢问尊姓高名?”
原来,这素袍的少年,正是为父守孝的孙坚之子孙策。他身边同行的少年虽同他兄弟相称,却并非血亲,而是孙策至交好友、庐江望族周氏子裔,名唤周瑜。二人本是同岁,只因孙策年长周瑜两月,故周瑜日常以兄事之。
孙坚死后,其麾下兵马多被袁术吞并,孙策携了母弟暂居徐州广陵郡治下江都为父守孝。此番二人来郯县,乃是因孙策之母吴夫人自孙坚亡故后郁郁成疾,缠绵病榻。孙策本乃孝子,故一听说神医华佗到了郯县,便即与周瑜来请,谁知正巧就遇到了逃命至此的孟小满一行。
孟小满听孙策问起姓名,索性也不掩饰,就将曹操的姓名报了出来。
听了孟小满的话,孙策不由吃了一惊,“阁下莫非是兖州刺史曹大人?”
还是周瑜、赵云性情谨慎,从旁劝道:“此地非谈话之地,不妨寻一处稳妥所在,再叙旧不迟。”
说来也巧,这郯县城中也不只有一家客栈,可孙策和周瑜投宿的,偏与孟小满等人下榻的客栈是一家。孟小满毕竟算是“长辈”,回得店中,便命店家备下酒菜,款待二子。
那店家听说孟小满同孙策今日去求医都扑了个空,自觉有些过意不去,连忙又道:“近日还听往来客商说起琅琊一带有个道人颇有些名气,唤作于吉,以符水为人治病,十分灵验。不然二位往琅琊去找找此人如何?”
“道士?符水?这些都是作弄愚民的,如何可信。”孙策哈哈大笑,语带轻蔑,“神仙方术,骗骗山野村夫也就罢了,怎还教我去把这等骗子请做座上宾?店家莫要看我年少,同我说笑。”
“这位公子说哪里话,我是好心相告,岂是说笑。公子不信,也就罢了。”店主人在孙策面前讨了个没趣,又见孟小满等人也不搭腔,便不再提了。
孙策人虽年少,但却颇为识趣,只向孟小满问起昔日酸枣诸侯同盟讨董时的旧事,并不问她为何孤身到此。
一说起孙坚昔日对战勇猛事迹,孙策不禁落泪道:“策只恨自己年幼,当日不曾同父亲一起征讨国贼,如今父亲却又……唉!”
孟小满同周瑜劝慰孙策两句,心中也觉感慨。
倘若自己当日不曾假扮了曹操回来,曹昂如今境遇,怕就如眼前孙策一般。想当初孟小满初到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