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蜂腰猿背,一副勇悍模样,闻言答道:“在下徐州曹豹将军麾下司马廖章,特在此迎候曹公。”
说话间,廖章将手一挥,身后兵士随他一同下马与赵云见礼,个个赤手空拳,手无寸铁。
赵云见此,心中稍定,抱拳回礼道:“原来是廖司马,吾乃曹公麾下领军校尉赵云。”
“烦劳赵将军带吾去拜见曹公。”廖章又还了一礼,看向赵云身后,匆忙道:“莫要失了礼数。”
廖章说着,就欲上前,哪料赵云横枪拦住,“不知廖军侯可有陶公书信印鉴,云请借来一看?”
“这……”廖章面露难色,坦言道:“实不相瞒,下官乃是曹豹将军麾下,此番受吾家将军派遣前来,并无刺史大人手书。将军恐怕难以取信曹公,特命我等赤手空拳前来,足证其诚。”
见廖章这样坦白,并不支吾另寻借口,赵云倒把疑心稍去了一分,缓言道:“若无书信印鉴,还请军侯暂且回转,等到了徐州,云自去向曹将军请罪。”
“这……”廖章苦笑道,“吾家将军既然命吾前来,若吾就这么回去,必受军法处置,不若由吾从前开道,也好为将军省些气力。”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赵云身边便有裨将有些意动,凑近赵云身边低声道:“将军……”
赵云沉吟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廖章脸现喜色,当即率部翻身上马,驱马在前:“多谢赵将军体恤!”
不过,虽然有廖章率众在前开路,赵云却也不曾懈怠,只纵马和廖章并骑而行。若在从前,赵云恐怕便信了廖章,叫他在前带路,但自经了鲍信之死,赵云便较之过去更谨慎许多,孟小满此次出行前强擢他为校尉,赵云心中感激,更不敢有丝毫松懈。这一带靠近浚河河边,时常需得穿梭林间路径,尤其惊险,赵云自然不会因着廖章出现就放松下来。
也幸亏如此,才叫赵云看出异样:廖章虽然自始至终脸色不变,但他麾下兵士眼中却暗隐杀机,显是来者不善。这一带正是设伏的好地方,赵云心知不妙,趁着廖章不备,便暗暗握紧银枪,同时向身边亲信暗使了个眼色,叫他去报信,趁早提防。
谁知这亲信还未悄悄撤出廖章所部范围,赵云、廖章等人突听身后传来一声惊人大吼:“子龙小心!需防有诈!”
原来夏侯渊在后面看到前队有变,心里就有些起疑,他恐怕赵云年少受骗,连忙驱马赶上前去。谁知不去便罢,一凑到近前,碰巧就从后看到那马腹之下隐隐有金属光泽反射,顿知不妙,急忙大声出言示警。可夏侯渊哪知赵云早已察觉异样,他这一提醒,反倒惊了廖章。
“太迟了!”廖章闻言,转过头森然一笑,一眼看到赵云身边的兵卒正欲往中军报信,连忙俯下,身子从马腹下抽出绑缚的钢刀,一刀砍倒了想去报信的小兵,嘴里吹起了口哨,显然是呼喝同伴,围攻曹军。
“何方贼人,竟敢偷袭!”夏侯渊大怒,拍马上前,一刀向廖章劈去。这夏侯渊所骑的马匹也是曹洪弄来的一匹良驹,一眨眼功夫,便已经杀到了廖章面前。
廖章不防夏侯渊胯,下马儿如此神骏,他为伪装,骑的乃是一匹驽马,此刻腾挪不开,只得在马上匆忙向后将身一仰,方才避过夏侯渊这含怒一刀。但虽处境惊险,廖章脸上转倒现出兴奋之色:“好刀法,不妨来较量一二。”
随着廖章口哨声音,林中伏兵登时杀出,一时间也数不出有多少人马,气势汹汹朝曹军杀来。与此同时,和廖章同行的一干兵卒也都取出兵刃,调转马头开始与曹军搏杀起来。
幸好夏侯渊呼喝之声早已惊动了孟小满所在中军,众人并非猝不提防,见伏兵杀来,当即各挥兵器迎敌。典韦原本坐在车沿上驾车,此刻怒喝一声,也提起双戟,只想着有敢靠近马车的敌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