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了,百乐醒的异常早,也不知是没睡安稳,还是冥冥之中要有什么事发生。她这么早,倒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不难看出外面已是非常晴亮,屋内比起来则有些灰暗。
眉眼扫向身侧,并未见雪汐在身边。咦,人呢?这么早去哪了?不会又是无声无息走了吧?!她摇摇头,当然不可能了,她立刻否定了这一结论。她其实就是在自我打趣。刚想喊千凡进来,当日的情景再次重蹈覆辙,她的目光现在正被桌上那一张白影所吸引。尽量地想要压下心跳加速的感觉,却仍是控制不住血液的飞速流动,紧张地呼吸急促起来。
手已不自觉捏紧了床单,她跳下床去,抓起那张纸,观上几秒,啪的拍在桌子上,登时桌子迸裂,碎成废木,撒满于地,那张纸裂成两半,每一半孤零零飘落在地。
要事在身,珍重自己。这是信上的内容。
“要事在身,珍重自己?”百乐笑了,喃喃。与此同时,千凡听闻声音,闯进门来。
“发生什么事了?”见百乐安然无恙,方才安下心来。“谁惹你了,一大早就生这么大的气。可怜的桌子哟!”
“他什么时候走的。”百乐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并没有面对着千凡说话。
“你是说雪汐吧?”千凡了然,拾起地上裂成两半的纸张,“午夜出去透了透气,然后又回来了,大概快天明的时候又出去了,我也没过问。”观过纸上的字,千凡结舌,“她她???她该不会是又走了吧!”他可没忘当初雪汐不声不响离开百乐,百乐是有多着急。
百乐没有回答,心中感慨万分。雪汐啊雪汐,亏我昨日才刚刚跟你说完让你不要离开我。纵使有什么理由,你为何不和我说呢,一句要事在身珍重自己,就又玩失踪了?你到底是什么要事,都不告诉我!如此一来你让我如何珍重!难道我百乐还不配知晓你的打算吗?不是说好了一起努力吗,你如此贸贸然就走,究竟置我于何地!如今灿莲暮伶一走,冰郁误会我,就连我唯一的阳光-----你,也要离开我,岂不是让我唇亡齿寒!
罢了,你既然有你的思想,我便不加干涉!百乐面对千凡,对他说:“只能让你帮我收拾一下这里了。他走就走吧,也许走了对他更好,或许在我身边,他的压力更大。一会儿你带上冰绝,我们去一趟青楼。”
千凡怔了一下,“去青楼干什么?”
“去赌。”百乐脸上露出自信满满还狡猾算计的表情。
“去青楼赌?不是应该去赌坊吗?”千凡感觉自己永远赶不上主人的思维,她的思想,一个正常人根本就猜不透。
简单用过一点早饭,换了一身水蓝色长裙,挽了一个琉璃髻,戴上玉女钗,便领着千凡和冰绝出门了。好在云家最近都比较关注和讨好冰郁,灿莲和暮伶走以后,她这里他们也就懒得管了。
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去了万花楼,用了好几个时辰,又要大摇大摆出得万花楼,当百乐刚要踏出万花楼大门时,不小心与人碰了一下,只听见“哎哟”一声。一抹红衣入眼,百乐撞上的,正是红菱。
红菱俏眼一瞪,“混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那傲态、语气令人发指。待她看清百乐的模样,噗嗤笑起来,“哟,竟是有几分姿色呢,不过不管你是花魁还是什么的,我今天都要教训你一下不可!让你这小狐狸精知道知道这里谁做大!”
百乐满头黑线,大哥,谁是小狐狸精啊??我是勾引你家谁了???
“我呸,满嘴喷粪,不愧是窑子里出来的货色,姑奶奶我是客,对待客人如此无礼,天生的鸡!”她有千凡冰郁玉女呢,她怕什么。
“你!”红菱见她说话如此难听,被掘得死死的。指着百乐,气得说不出话。
百乐压根也不看她,只一味摆弄自己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