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自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而且要详细说出来,确实是一种酷刑。
“因为排练节目,耽误了一些时间,排练结束后,我就把自己班上的学生留下来辅导功课,完成功课以后,才能放学。男孩子玩心重,他们很快就完成了,女孩子相对慢一些,到五点钟的时候,还剩下几个女同学。”
“海蓝是最后一个走的,对不对?”
“对。”
“你故意把她留下来,对不对?”
“什么都瞒不住你们。不错,我又故意给她加了几道题——这样,我就能把她单独留下来。”茅子恒故意装作很关心海蓝的样子。
“学校里面在这方面有没有要求呢?常府街小学可是市重点小学。出现这种事情,说明学校在管理上有问题。”
一般的学校在这方面都是有规定的。搞教育的人如果不在这方面下功夫,留心眼,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学校管理者。学校里面只能有两种角色,一个是牧羊人,一个是羊群,老师和领导都是牧羊人,学生就是羊群,学校里面绝不能有第三种角色,那就是狼。羊群里面要是躲着狼,那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关键是你不知道谁是狼,因为狼伪装的和羊一模一样,所以要格外留意,严加防范,靠什么来防范?靠规章制度。靠行之有效的管理。
“有,但执行起来,有难度,所以,有漏洞。”
茅子恒钻了规定的漏洞。
“有什么漏洞?你说说看。”
“规定是有,但谁来监督呢?没有人监督,到下班时间,没有课,没有活动的老师都下班回家了。还有一个特殊的情况。有些女孩子是由家长接送的,由于家长下班时间有早有晚,海蓝的妈妈下班比较迟,所以,每天下午,她最后一个到学校来接女儿回家,有时候,我特地安排一两个女孩子陪海蓝,但有时候,他们被爸爸妈妈接走了,我只能陪着海蓝,等他妈妈来接她。”
“你在什么地方辅导学生呢?”
“在办公室。”
“办公室有几张办公桌?”
“就我一个人。”
“就你一个人?你们学校的老师都是一人一个办公室吗?”
“不是,我们学校按年级办公,一个年级的老师在两个办公室里面,班主任在一个办公室,任课老师在一个办公室。我是大队辅导员,我有两个办公室,一个是班主任办公室,一个大队辅导员办公室,大队辅导员的办公室在音乐教室的旁边。音乐教室和教学区是分开的。
一个男教师和一个虽未成年,但处在发育阶段——或者发育前期的女孩子同处一室,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既没有戒备防范意识,又无力保护自己,更糟糕的是,他们不能准确地感知和异性在一起的角色关系,尤其不能准确感知和异性教师在一起的角色关系。
“海蓝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吗?”
“没有,就是刚开始有些拘谨,办公室里面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显得有些拘谨,但几次以后,她就不拘谨了。不但不拘谨,她还和我特别亲近。”
“你是如何把你的咸猪手伸向海蓝的呢?”
“这——”
“说!把你所有的心思全说出来。你一定是一步一步地,慢慢地接近目标,在捕捉目标之前,你肯定做了很多功课,做了不少铺垫。”
“我在抽屉里面准备了一些零食。”
和钓鱼一样,茅子恒果然心机很深,他还准备了零食,小孩子是最经不起零食诱惑的——零食就是诱饵。
茅子恒不可能突然将咸猪手伸向海蓝,他肯定要做一些过度和铺垫。
“你是怎么一步一步地达到目的的呢?”
“我在给她讲解题目的时候,身体紧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