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巾,连同蚊帐都换了?”
“没有啊!床上的东西,老头子已经用了好几天了——前几天刚换的。”
“床上的东西很像是刚洗过的,上面还有肥皂粉的味道呢?”
“我父亲平时爱干净,”魏霞霖道,“他垫的床单,盖的被套,枕的枕巾,隔几天就要换一次。我母亲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床上的东西是前几天刚换过的。我父亲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他生活的环境里面见不得一点灰尘。他和我母亲结婚到现在,平时都是一个人单独睡觉。”
魏在寅平时爱干净,这可能是事实,凶手很可能利用了这个特点。
“你父亲平时有挂蚊帐的习惯吗?”
回答欧阳平问题的是温碗沁:“老头子平时最怕蚊虫叮咬。不挂蚊帐,他睡不着觉。”
“既然已经挂了蚊帐,为什么还要点蚊香呢?”欧阳平用脚尖将玻璃盘拨了出来。
几个愣了几秒钟以后,温碗贞道:“我妹妹刚才不是说了吗!老头子平时最怕蚊子,挂蚊帐,点蚊香,双保险,夜里面起床解手的时候,保不准会有一两只蚊子钻进他的蚊帐里面去,点上蚊香,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温碗贞的说法尚能自圆其说。
“大床围栏那幅游春图上,少了一个人头,这——你们知道吗?”
“是吗?我们没在意。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你们可以进去看看。”
四个人依次走进卧室。
温碗沁看了看游春图,然后道:“老头子睡的这张床已经有些年头了,它还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在几十年前,这幅画就缺损了。东西掉下来,很正常。你们看,这个小亭子的顶上也掉了一块。”温碗沁指着一个用玉片镶嵌的小亭子道。
欧阳平和郭老注意到,小亭子的顶部确实少了一块。
“魏在寅每天躺在这张床上,每天看着这幅画,心里面能舒服吗?”
“老头子一辈子不相信鬼神。这只不过一幅画,他不会在意的。这是过去的玩意,总不能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扔掉吧!挂上蚊帐以后,有蚊帐挡,老头子就看不见画了,眼不见心不烦嘛。”
无论欧阳平提出什么样的问题,姐妹俩都能给出比较合理的解释。
欧阳平还想问什么,他口袋里面的手机突然想了起来。
欧阳平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走出卧室,电话是严建华打来的。
”老严,情况怎么样?”
“欧阳,我们在魏在寅的食道距离胃六公分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片状物。”
“片状物是什么形状?厚度是多少?”
“片状物类似于椭圆形,厚度在零点三公分左右,比较薄。”
从严建华说话的内容可知,片状物还没有从食道里面取出来。
“魏东林和魏霞霖看见了吗?”
“看见了。他们已经签过字,我们正准备将东西取出来。”
“东西取出来后,你们赶快过来,把东西带过来,x光片也带过来。”
严建华所说的片状物就是游春图上仕女的脑袋——还包括脑袋上的的发髻和头饰。在身处险境,命悬一线,生死关头,魏在寅将游春图上仕女的脑袋吞到自己的肚子里面去了——这是魏在寅唯一能做的事情,他并不能确定这样做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但他必须这么做。事实证明,魏在寅这样做是正确的,他这样做,为同志们介入案件和侦破案件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至少能充分证明魏在寅是死于他杀。
魏家人众口一词,共同应对警方的询问,欧阳平隐隐约约地预感到,这好像不是一个普普通通c简简单单的案子。魏家人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这仅仅是郭老和欧阳平的感觉,暂时还没有任何根据做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