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证是假的,名字和家庭住址也是假的,这才是这三个人的真身,”严建华指着履历表上上的照片道,“他的真名叫黄文青,绰号叫‘二侉子’。老板,老板娘,你们肯定见过此人。”
“不错,我们见过他,他经常到我们这里来吃小笼包。”高老板抬头看了看挂在店铺墙上的电子钟,“他一般在这时候来吃小笼包。
严建华心花怒放。“他最近来吃过小笼包吗?”
“他有些日子没有来了。”
“大概有多长时间没有来了?”
“大概有一个多星期没有来了。春燕,我说的对吗?”
“不错,这个人是有一个多星期没有来了。他来吃几天,然后停一个多星期,以前总是这样,他一会来,一会不来,只要来,就是连着好几天,每次总隔一个多星期不来。按照日子算,他也该来了。”
严建华看了看电子钟,时间已经是八点半钟,包包子的师傅已经歇下来了,盆里面的肉馅也已经包完了,案板上的包子皮也没有了。蒸笼上蒸着最后几笼包子。
“今天,他是肯定不会来了。”女人道。
高老板站起身:”春燕,让大家把家伙什收拾干净,你可以招呼大家吃早饭了。我和这几位公安同志说会话。”
“高老板,你先吃早饭,吃完早饭,我们再接着谈。”
“用不着,我肚子还不饿。他们吃他们的,我们谈我们的。警察同志,这家伙弄了三张假身份证,莫不是要整什么大事啊?”
高老板所说的“大事”应该是指大案子——他已经看出来了。
严建华觉得应该稍微透一点地给高老板,下面不是还要人家帮忙吗:”此人和一起凶杀案有关。”严建华只能说这么多了。
“这家伙看上去就不是善茬。”高老板自言自语道。
“不是善茬?何以见得?”
“他每次来吃小笼包,要一笼包子,一碟子醋,一碟子辣椒酱,一碗豆浆,吃完后,付钱走人,一句话都懒得讲。关键是他的长相非常特别,也有点吓人。他的鼻子整个儿趴在脸上。”
这符合黄文青的性格和做派,也符合他的长相。
黄文青应该住在“春燕早点”店的附近。
”他每次来吃小笼包都是一个人吗?”
“不错,他每次来都是一个人,他从不和任何人说话。”
黄文青喜欢独往独来,这也是他隐身的方式之一。没有人认识自己,这正是黄文青刻意追求的境界。黄文青为什么要追求这样一种境界呢?难道他打算一生都生活在阴谋之中吗?
“他的下巴下面是不是有两颗痣啊?”
“不错,他的下巴上有一大一小两颗痣,两颗痣的颜色还不一样。”
“到你们这里来吃小笼包子的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吗?”
“那是自然,我家的小笼包之所以好吃,靠的是包子里面的汁,特别是刚出锅的时候吃最好,有些人家自己带东西来买小笼包,买到以后,就得立马赶回家,时间一长,那味道就差了,所以,路远的人是不会到我家来买小笼包,路太远的人也不会跑到我家来坐着慢慢吃。”
“此人来的时候——或者离开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看见他从哪个方向来,朝哪个方向去了?”严建华想知道黄文青住址的大致范围——或者方位。
女人朝“春燕早点”店对面一条巷子指了指:“他不是住在这条巷子里面,就是住在东巷口外的广和路上,反正不会太远。”
“不错,他每次来吃小笼包的时候,是从对面这个巷子来的,离开的时候,也是从这条巷子离开的。在这条巷子的东巷口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大马路。”
高老板所说的巷子,其实是一条比较宽的弄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