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气。
那朦胧的水雾,氤氲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那双修长的手指从皮夹里掏出五腚金子,当着酒馆所有人的面,直接放在季凌禾的面前。
语气还是那样无波无澜。
“那去吧,给你爷爷治病。”
五腚金子,够季凌禾一家好一整年的花销了。
她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出手如此阔绰,看上去打扮的又如此大方。
看样子,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公子哥吧。
酒馆里顿时一片哗然,这样的骗术也能骗到这么多的银子,干脆每个人捏几个糖人出来卖算了。
季凌禾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红着双眼连连道谢,将手上糖人递过去,声音颤抖。
“谢谢您,您将这糖人全拿去吧。”
宋辞那张俊美的容颜只淡淡一笑,抿了口茶:“这么多我也吃不了,一串便已足够。”
随机伸手轻巧一摘,眼波淡淡打量着手中糖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做的倒是蛮可爱的。”
而后,也不顾周围人的议论纷纷,自顾自地要下一口,微扬嘴角:“味道不错,我很喜欢。”
季凌禾就这样一直怔怔地望着他,忽然眼泪就掉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似有无穷的情绪想要表达。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在她的泪眼朦胧中,只看到他向他递过来一块手帕,旁若无人地对她说道:“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爷爷做了一辈子糖人,甜腻了一生,总该有些不一样的味道不是?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事情,不过总会好起来的,酸甜苦辣都尝过之后,还是会恢复回原本香甜的好日子的,你说对不?”
他的声音那样动听,不疾不徐,,羽毛一般,拂过她的心间。
好像就是从那天起,季凌禾的心中被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一点一点地生根发芽。
他住进了她的心里,一住就是好长好长时间。
爱情啊,总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从那天以后,季凌禾就默默地将这个男人记在了心里。
可是对于宋辞呢。他倒是没有多大的在意,即便人家小姑娘说,今后一定会把他给予过的恩惠全部还给她,但宋辞却不在意,因为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人世转头便能忘记的一场匆匆相逢。
可是季凌禾的爷爷,最终还是没能挨过这冰冷的冬日。
他被季凌禾葬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时候,安详地里去,走得没有什么痛苦,闭上眼的时候,嘴角还微微扬着,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吧。
爷爷走前,还特别嘱咐季凌禾,让她一定要好好继承家族的产业,把捏唐人的手艺发扬光大,努力坚持下去。
季凌禾谨遵爷爷的教诲,想要好好学习捏糖人的手艺,无奈她原本就不够聪明,以前的心思又全部都在裁剪制衣上面,导致现在对捏糖人一点了解也没有。
从前有没有跟爷爷认真学习,导致她现在学什么都晚了半步。
她要从最基本的调制糖浆开始,这看上去简单,却不是简单的活儿,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和精力,还有品尝无数的糖浆才能做出真正好喝的糖浆来。
季凌禾日复一日地在家里熬制着,自己做自己品,那么浓郁的糖浆,自己喝进去,不出一个月的时间,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终于被折磨成了快要两百斤重的胖姑娘了。
可是这些却让季凌禾成功了,她终于熬成了只有她才能做出来的糖浆,有了专属于她的味道,她做到了,完成了爷爷的嘱托,她成功了。
即便付出的代价是无比惨痛的。
季家的糖人重新再这个偏僻的小县城火了一把,这让她在金陵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