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低垂,露出绯红的夕阳隐藏在白金色的云朵里。
微红的日光给广阔的球场镀上了暧昧缠绵的粉红色,两个矮小的身影相互搀扶着慢慢往回走,正是米阿萨和德拉科。
小姑娘嘶嘶的抽着冷气:“德拉科,哎呦呦,轻点轻点,要裂了。”
德拉科无奈的看着她,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少女的腰,嘴上依旧说着难听的话:“你是脑壳里长满了芨芨草么,明知道有伤!还不知深浅的逞强斗狠!疼死你活该!”
米阿萨嘟嘟嘴,心虚的没说话。
两个人维持着怪异的姿势又往前走了一段,日光更加低垂,拉的两人交缠的影子长长的倒沿在绿色的草坪上,少年淡淡的看着,嘴角轻轻勾了勾。
半晌,德拉科张张嘴,淡粉的嘴唇开合了几下,还是吐出了一句话:“你,真的必须要去参加决赛么?”
米阿萨身形一僵,垂下脑袋,还是认真的点点头:“要去。”
“你伤的这么重,还去什么?打几下然后血崩当场么?”男孩急了,说话开始难听起来。
“”女孩低着头,白皙的侧脸隐藏在灰色垂帘似的长发里。
“我知道上一场跟格兰芬多打的很丢脸,但那是错在我——”
“——错不在你,德拉科。”米阿萨崩出来一句。
男孩张张嘴,“好,错不在我,但是,那一场的失败不是你这一场必须要上的理由!尤其是你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
“是理由!怎么不是?!”狼小姐微微生气的转过脸,认真的看着德拉科银灰色的眼睛,目光满是真诚坚定:“我不甘心,这就是理由,明明更好的是我们!”
德拉科挑挑他形状优美的眉毛——这是他开喷的前兆。
——狼小姐,请让我们看到你手里的雨伞好么?
“好,你去打,然后呢?硬撑着做做长传短传,中途发挥失常,躲不掉游走球被打个正着,伤口崩裂,当场裂成两半么?“
““小姑娘为这可怕的联想缩了缩脖子。
“你个没脑子的东西!还是说你是指望用你那失血过多白的跟鬼一样的脸色去吓尿那帮狮子们么?”
“”
“或者,你想看高空之下,你被一球打成两半儿,漫天飘血流肠子糊一脸的样子么?于是第二天预言家日报上首页登着?!恩?你他妈脑子是被地精吃掉了么?!”德拉科气急败坏。
“也没有那么严重不会整个人成两半儿的”小姑娘弱弱的反抗。
“你给老子闭嘴!蠢货!!”男孩要被她蠢哭了。
气氛僵硬的两个人半天没说话,狼小姐憋着嘴,偷偷的看转过头去气闷的德拉科。
绯红的天光给少年苍白的肤色打上了一层健康的红色,看着德拉科微微颤抖的睫毛,米阿萨突然就心软了。
她伸出柔软的小手,像偷东西的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碰了碰德拉科冰凉的手指尖。
少年的手不听使唤一样的弹动了两下。
米阿萨嘿嘿一笑,又碰了碰。
德拉科咬着嘴唇,忍了半天,还是没舍得把那只作怪的小手打回去。
少女好心情的扑了上去。
等到德拉科转过头来,就惊慌失措的赶紧接住抱过来的小姑娘。
——!
“混蛋!你小心点你的腰啊!”德拉科手忙脚乱的躲着少女受伤的腰部。
“啊~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米阿萨念经一样的像是要把这个少年的名字嚼碎咬烂吞进肚子里。
男孩别扭的哼了一声,垂着眼,红着脸:“干什么?”
“没事,就叫你一下。”小姑娘温柔呐呐的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