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但他并没有阻止,首先他想看看这个备受斯莱特林瞩目而不自知的哈斯有多少能耐,再者如果有意外,他完全能够阻止。
所以他纵容了这样的事情。
斯莱特林没有弱者。因为弱者在斯莱特林根本存活不下去。
作为那个凄惨的难以形容的年代存活下来的混血并成为蛇院头子的斯内普心肠绝非一般的坚硬和冰冷。
如果这小姑娘抗不过来,就真的活该被斯莱特林联手的孤立和为难活生生作践到死。
而米阿萨那麻烦无比的姓氏注定了如果她不够强大,过不了斯莱特林的苛责的话,他的下场会比普通的弱者还要惨千万倍。
不过,斯内普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米阿萨流畅自然的制药过程,公平的打了一局评语。
这孩子出乎意料的优秀。
斯内普眯了眯眼,不愿承认自己起了惜才之心。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这边狼小姐满心高兴的拎起坩埚往水晶瓶里倒,冷不丁一股力量突然从人眼盲区袭来,米阿萨条件反射的一个快速180度转身,手中的坩埚纹丝未动,而桌台上的水晶瓶未能幸免,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啪的一声脆响。
几乎一瞬间,所有斯莱特林的眼神都转了过来,目光如炬。
仿佛一圈圈针刺一样的痛感。
目光的中心,米阿萨静静地看着一地晶莹的渣子。
她好像在思索,思索怎么会掉在地上,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在想。
米阿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自己这样冰冷没有感觉——或者怂逼——的发着愣,就好像这一切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然而明明这难堪的一切就真真实实的分分秒秒钝挫着她的每一分自尊每一毫修养。
她甚至还好像在漫不经心的神游着。
啊,看呀,这就是斯莱特林。
没资本就别来的斯莱特林。
刻薄寡淡到没有多余的一丝一毫同情心的斯莱特林。
我将要变成的斯莱特林。
他们没有认可我。
米阿萨模模糊糊的得出了一个早已知道却从没有像这一份这一秒这般认识深刻的结论。
他们都在无视我,蒙骗我,孤立我,耻笑我,看不起我,欺负我。
我理解并不代表我不委屈我不生气。
我不说话不代表我没有能力反抗。
我不是混血,也从来不是什么劳什子巫师。
我是妖怪呀。
米阿萨抬起头,刚才的偷袭以人眼自然看不见,但不好意思,我长得不是人眼睛。
如果不是我刚才倒药水没那么快以及身法躲得及时,上品的疥疮药水肯定就会浇到我的手上,这样我不仅这节课作业无法完成,还会被送进医疗翼,备受所有人耻笑。
旁边的棕发姑娘好像依旧在忙忙碌碌的做着自己的魔药作业。
狼小姐第一次没有用笑弯的眼睛注视她。
潘西。
潘西!
好姑娘。真是好极了。
我从没有对不起你任何一点,不是么?
可惜我没有证据。米阿萨叹息着转过身,垂下冷得像冰目光。
可惜!我没有!证据!
狼小姐压抑的气的眼圈猩红浑身发抖。
周围人看着事情没有后文,又纷纷漫不经心转过头来专注于自己的药水熬制。
狼小姐静静地灌装好药水,塞上木塞。
然后静静的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看似忙忙碌碌的棕发姑娘。
梅林在上!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