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街时遇到故人,故人沦落风尘,又被故人的相好当街追杀。这面子,真是从京都丢到燕平了。
人群啧啧称赞,都兴奋地手舞足蹈。
接着,一女子从人群中挤出,手执长鞭,“啪”一声甩在地上。
“苏宜,你堂堂太子,终日寻花问柳,置朝廷颜面与何地?置国公府于何地?置我楚情于何地?”
一追一逃的两人停下。
地上跪着的女子诧异反问,“你是国公府的小姐?小郎亲口对妾身讲,一生只爱我一人。”
楚情挽起长鞭,踱步到女子身前,抬起她的脸,“你真会说笑?苏宜与其看你这张脸,还不如对着镜子看他自己。长得不如男人漂亮,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人群哄笑,其中一人笑的最大声,中气十足道:“情丫头,好样的。”
飞鸿先生默默长须,对女子说:“你这女子,鲜廉寡耻,既然已经和他人有了首尾,便不要妄图旧人。若是一心一意忠于旧人,何苦见到情敌还要出言相击?罢,你既然敲响鸣冤鼓,老夫少不得和你进一趟皇宫。”
女子脸色大变。
状元游街,盛况空前,她以为敲一下鸣冤鼓没什么,却被人抓住把柄。
楚情屈膝行礼,“学生见过先生。”
飞鸿点头,对苏宜说:“你这臭小子,还不快过来!”
苏宜整理衣襟,瞪了状元一眼,“咋们,走着瞧。”
状元倒吸一口凉气。他是今年参加殿试年龄最小的,长相最出挑的,皇帝询问时,问的问题也不难。他回答后,皇帝很高兴,一下子就封了他状元郎,还把公主赐给他。当时他高兴地快疯了,现在想想,怎么觉得皇家的人都不太对劲?
乾清宫外,苏沁提着鸟笼子,用绿豆逗鹦鹉说话,“父皇万岁,父皇万岁。”
大宫女快步走来,附在她耳边低语,苏沁手一松,鸟笼子掉在地上。
“速让苏放进宫。”
苏放进来,问背对着他的苏沁,“公主急招臣”
苏沁转身挥出巴掌。
苏放眼眸深沉,低着头,掩去眼中的厉色。
这是第二次了。苏沁还真把打男人当成乐趣?
苏沁说:“你不是说胭脂楼都是你的人?瑶琴是怎么回事?”
苏放皱眉。胭脂楼是在他管辖范围内,帮他传递消息,但楼中也有普通女子,他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变成他的暗线。
苏沁冷笑,“胭脂楼里的瑶琴姑娘,被苏宜包了一个月。今天状元游街,举着千里寻夫的条幅在宫门口拦马,声泪俱下要和状元双宿双飞。”
苏放两鬓留下一滴冷汗,“逸王府消息太闭塞了,臣竟不知此事。”
苏沁耍完脾气,冷静下来,反而有些疲惫,“这事刚发生,现在人都在御书房。一起去看看。”
皇帝听完前因后果,对张怀恩说:“不错,比朕看的戏折子还曲折生动。”然后看向地上的人,“你们都别说话。朕挨个问。楚情先说,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对朕的太子毫无男女之情,为何又变成要和朕的太子一刀两断?”
楚情撇撇嘴,不情地说:“陛下,民女在诏狱中被蟑螂和老鼠吓得日夜啼哭,太子经常安慰臣女,臣女感念太子恩德,和太子私定终身。”
飞鸿大惊,“情丫头,你今年才多大,就私定终身?”
楚情眨眨眼,疑惑,“先生,私定终身不是相互许诺吗?状元郎和这位姐姐,不是也私定终身?”
瑶琴和状元想见了鬼一样瞪着楚情,然后目光接触,飞快移开。
皇帝低笑一声,“太子说说看,当初辜负楚情的恩情,把人家小姑娘送到诏狱便罢了,为何要做出抛弃人的事?”
苏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