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顺着檐廊和回廊而行,没有遮挡时,青衿便给她撑起画着红梅的油纸伞。
于是,一路而来,直到正院,玉书也没被这突来的细雪沾湿半点。
遥遥地见玉书前来,守在正房堂屋前的丫头赶忙掀帘子进门通报了。等她到了跟前儿,通报完毕的丫头们便直接打开帘笼,将她迎了进去。
在胤禛的这些格格侍妾里头,请安这事儿,玉书总是不早不晚到的。
她不需要巴结福晋就能在内院过好,于是不必早到;
又因她不想在胤禛那儿落下个恃宠而骄c怠慢福晋的罪名,就更不能晚到,这样儿不早不晚,刚刚好。
玉书一进门,便见宋氏c武氏和耿氏几个在福晋跟前较为得用的,已经到了。
她们虽是靠着福晋讨生活的,可也不想得罪玉书这个正当宠的。
于是,见她进来,面上都温和地笑着,跟玉书点头示意。玉书也并不倨傲,脸上带笑,一一温和回礼。
再等了一刻钟,所有格格侍妾都到齐了。这些人都跟玉书友好地打了招呼,只乌雅氏对她冷哼一声后,转过脸儿去,却也再没用眼刀子刺她。
三年过去,乌雅氏对玉书的态度,早就从冷嘲热讽变成了视而不见。
这也能算一种进步了吧?玉书心头好笑地想着。
一会儿,福晋也从里头出来了。
因这些年吃斋念佛的多了,福晋身上也沾了不少檀香味儿。
可玉书却知道,虽然福晋仍在吃斋念佛,前几年的那场噩梦给她带来恐惧和震慑却渐渐消散了。
三年过去,她已经不满足于挑拨其他人对玉书动手,自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前些日子玉书总能在回院子的路上,听到的关于年家小姐的流言。这事儿,正是福晋的手笔。
玉书既已不能生子,福晋如何还要对她动手?
因为玉书太过得宠,胤禛对她太过不同。
更因这府里的奴才们都想巴结钮祜禄氏,连福晋自己院子里的都不例外。即便不巴结的,也不想得罪了玉书。
如此一来,在这个府里,玉书这么一个小小的格格竟比自己这个福晋还有脸面,这口气儿,让她如何咽得下去?
更何况,她才是爷的福晋,是和爷休戚与共的妻。凭什么让这小贱蹄子得了爷的心?
她不满c她怨愤!她恨不能生撕了她去!
而且,三年过去,那小贱一人变的越来越美,竟从一个只有清秀的黄毛丫头长成了一个倾城美人!
福晋坚信,这里头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贱蹄子一定是为了迷惑爷,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
就这么个将爷迷的五迷三道c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便是她动了手,那也是替天行道c为民除害,佛祖绝不会怪罪她的。
这般一想,福晋哪里还忍得住?
好了,今年正是秀女大挑的年份。更妙的是,爷门下的年家正有一个小姐待字闺中,等着选秀。
年前,这年家还透了消息进来,说是有意将年小姐送入府内,以表新入门的奴才们,对主子的敬意。
这是奴才们的对他的孝心,爷便也默许了。
而那年小姐她曾见过,透过信儿不久,年家太太便带着那年小姐上门交际了。
如此,她才发现,这年小姐长相完全不输于钮祜禄氏不说,琴棋书画c诗词歌赋还都极为精通。
更让她觉着妥当的是,那年家小姐还自幼有些不足之症。这么个病秧子,便是赢了钮祜禄氏,夺了爷的宠,也不可能威胁了她的地位去。
更何况,她还先头便派了人在钮祜禄氏那儿,把那年小姐好一顿夸。
她不相信,听了这些,钮祜禄氏还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