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可否知道,主子最初是如何想的?”
玉书便把自己的打算简略说了一下,而后,又略讲了一下,因考虑到满汉之别,计划胎死腹中的前因后果。
俞辉思考了一番,道:“主子想要爱心觉罗继续做皇族,那,将他们高高供起,实质上半分实权也无,是否也可?”
“这”玉书蹙了蹙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可。”
让爱心觉罗家继续皇族高高在上的位置,她是为了还因果。可是,若让他们没了实权,那与傀儡何异?
作为欠人因果的她,与欠人钱财无异。
不直接还钱便罢了,还限制债主人身自由,掌控债主人生,成了债主的主人,哪有这样的道理?这根本不是还因果,反而是欠的更多了。
不然,等她吸尽了龙气,给爱新觉罗家的成员一人一张“忠心符”也便罢了,哪里还用得到这般麻烦?
“这”俞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若还让这些人保留至高无上的皇权,那属下实在是没法子了。”
玉书将目光转向超光。
超光也一脸难色,愧道:“属下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属下无能。”
这时候,腾雾却道:“主子,属下有一言,您可否听听看?”
玉书颔首,“你说。”
“属下先前儿听主子的计划,便觉着有些不妥。不仅仅是满汉之别的差异。”
“哦?”
“主子开粮店想赈济灾民的想法,在属下看来,实属不智。”
他这话说的已是在指责玉书了,且还有些目无尊卑的意思,俞辉几人一齐怒目瞪向他,喝道:“腾雾!”
玉书一摆手,止俞辉他们,饶有趣味地看向面无惧色的腾雾,看着是个斯斯文文的清秀小生,没想到内里倒是个狂生。
不过,他是有忠心符在身的,对她的忠心无虞,不过本性如此罢了,玉书也不在意,便道;“你继续说。”
腾雾一拱手,“属下冒犯了。”接着又道:“主子可知,私赈百姓,在朝廷c尤其是皇家看来,是要杀头的大过?”
“哦?”玉书脸色严肃了起来,“怎么说?”
“主子可知,田氏代齐?”
“你说。”
“战国时,田氏是齐国的贵族。他不但私下给那些落魄贵族封邑,还私自给那些贫穷困苦的百姓米粮,得到了贵族和民众的支持,最后竟然掌了齐国大权,最终还自立国君。史称“田齐”。
“一句话总结,便是,田氏代齐,冒赈夺国,大逆之!如此一来,后世皇族岂会不以为鉴,对私赈之事忌惮非常?还好主子先前只是施了回粥便罢了,若真行了此事,这会儿,上头必不会放过善堂去。”
玉书脸色越发凝重了。
她对历史并无特别了解,前世也并非学历史的,因而对封建国家以及制度了解非常浅薄,若想真正成为掌控这艘大船的人,凭她空想看来是不成的。
于是,玉书点头道:“你继续说。”
“主子想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欺侮,这想法自然是极好的。可还要爱新觉罗家不当个傀儡皇族?”腾雾摇了摇头,“能这般想,主子也太天真了些。”
这话老实不客气,玉书倒没生气。她也知道这事儿极难,可难道一丝成功机会也无?
心里这般想着,玉书更加认真地听着腾雾说话,看他分析为何事不可成。
“这两件事本就是自相矛盾的,又如何能两全其美?”腾雾接着道:“主子先前也说了,满汉之别,可这分别又从何来?”
腾雾看向玉书,激昂道:“这分别便是:这天下是满人的天下,是他们战争的胜利品,汉人是被他们征服的奴隶c奴才,而不是子民!主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