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了。这些十岁以下的孤儿,因年岁太小,卖身也没人会买,善堂收到的孩子便十分多了。”
听完这番话,玉书的眉皱的更紧了,“你们来时,可否赶上了灾荒?建好粮店后,可有施粥且布施粮食赈灾?”
“这”俞辉犹豫了一下,却仍是道:“主子,这事儿其中有些内情,属下这便向您禀告一番。”
玉书颔首,看着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俞辉便接着道:“咱们来的时候,江南这些官儿们正糊弄着赈灾呢。不过属下令人去看过了,他们施的粥,要么能清的照出人影儿——米还是陈米,要么里头就掺和沙灰,实不是人吃的东西。”
听了这话,玉书脸色越发凝重。
俞辉还在说,“属下们因主子吩咐,便在安顿好的地方以善堂的名义施了粥。可没想到,江南的这些个狗官听闻此事,直接找上门来。”
“来的人说,咱们既然愿意施粥,那必定是想为朝廷出一分力的。那人狮子大开口,直接索要白银五万两,说是用来赈济灾民。因官府势大,属下不得不给。”
“后来属下和越影一起调查,发现,那五万两其实都是进了那些个官儿的口袋,一分也没用到赈灾上头。这其中,满洲官儿拿的份额占了大头。”
“之后,属下们暗中行动,从那些个官儿那里又将那五万两拿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之后,粥也是再施不成了。”
说着,俞辉跪在了屋子当中,“属下有愧主子所托,请主子责罚。”
越影也一同跪下,“请主子责罚。”
听了这番话,玉书心情确实十分恶劣。可她并没有迁怒的习惯,于是道:“起来吧。这事儿办不妥,本与你们不相干,你们没错。”
说完,玉书靠到身后的靠垫上,闭上了眼睛,食指敲着炕桌,陷入沉思之中。
这事儿是她想的简单了。
因功法故,她除了要还这天下百姓因果之外,爱新觉罗家族也是她还因果路途中不可避免的一环。只因他们是皇族,龙气虽由百姓而生,却聚集在他们身上。
她取龙气修炼,换购物品,除了欠了天下百姓之外,便也欠了爱新觉罗一家。在因果上,他们都是她的债主,只有大小之别,并无其他之分。
要还百姓因果,她修习的御龙决上头自云需保百姓千年安乐;要还皇族因果,那最好让他们家族一直传承皇位,做为皇族,直到因果还清。
于是,她原本的打算是:庙堂上,皇族依然由爱新觉罗占据,而她训练人才占据高位即可——官员既好,百姓则必然无忧;江湖中,开粮店,贫年灾年赈济百姓,保他们吃食无虞。
可现在看来,她似乎想的有些简单了?听了这么一席话,她发现了自己这个计划中,最为愚蠢的部分。
这个朝廷与前朝不同,这天下,是个由外来的少数人统治的天下。
在这个朝代,满人成了天下贵族阶层,成了掌控汉人百姓的主人,可他们,却不把汉人当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虽然前些年,康熙皇帝才宣布了什么“满汉一家”“满汉一体”的政命,可事实证明,这只是安抚汉人的手段罢了。
在当朝,与满人相比,汉人还是地位低贱,且低贱了不止一分。
满人都是爷,便是蠢钝不堪,也能占据高位;便是罪行累累,也不会丢了性命;
而汉人呢?汉人是可以买卖的奴隶c是随便打骂的仆从c是“给口吃的不全都饿死就行”贱民。
她想培养汉人登上满人政权的权利高位?这念头,确实天真的难以言喻,简直就是愚蠢。
既然,事实已经证明,这条路走不通,那她便换一条路走,也就是了。
想毕,玉书睁眼道:“以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