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精明c不爱算计c欲一望浅淡c不以权力为要,这样的人,哪怕蠢点儿,也是可爱的。至少不会多事儿,才能让他更容易放心。
“奴婢哪有偷懒啦?”玉书噘着嘴儿,不满抗议。
胤禛质疑,“哦?什么事儿都不想管,你这还不叫偷懒?”
“奴婢哪有什么都不管呢?”玉书皱眉不乐道:“奴婢方才明明说了,平日里奴婢虽任由自己消遣,不过,爷来了奴婢院子里的时候,奴婢便会十分用心伺候。难道,这不才是奴婢的本职么?奴婢只需要管好伺候爷这一件事儿,那也就成了,其他的便没什么所谓了。”
说着,眼巴巴的看着胤禛,“这么说来,奴婢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做应该做的事儿,真的没有偷懒啊。”
听了这一番话,胤禛心头一震,内心颇为触动。
伺候好他才是她的本职,其他的事,对她来说都没所谓,是吗?
他轻吸了口气,掩下内心强烈的翻涌,面上露出一个调侃的笑来,一副“爷已经看穿了你的小伎俩”的表情,“你说的这般好听,也不过是想把算学不精这事儿糊弄过去,是吧?”
“那个,爷~”玉书摇摇胤禛的手,求饶,“奴婢算学就是不好嘛。您看,奴婢刚刚都说清楚了呀,不会算学影响不了奴婢什么。既然,反正也没什么大碍了,您就放了奴婢这一回吧。”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胤禛弹了下她的额头,却也真放过她,不再说了,转移话题道:“我怎么听你刚刚算的时候说,你是五岁开始学画儿的?”
“对呀。”玉书坦然承认,“唔,说起这个,倒是奴婢小时候的一桩趣事儿呢。”
“哦?说来听听。”
“奴婢五岁的时候,小姑娘家家的,虽说不上调皮,倒也说不上多懂事儿。”玉书眼神悠远,脸上带着笑,一副沉浸在过往美好回忆中的样子,“那时候,奴婢的阿玛给二哥专门请了西席,从那时候起,二哥便不和奴婢一起玩儿了。”
“奴婢小,不懂事儿,只道二哥不喜欢奴婢,阿玛也不喜欢奴婢了,便一直哭闹。闹得阿玛额娘没法子,只好哄奴婢道:‘你大哥二哥都长大了,再不能胡玩了,都得跟着先生学本事才成。’”
“奴婢便道:‘玉书只比二哥小一岁,玉书也大了,玉书也要跟先生学本事。’其实哪里真是就想真学什么呢,也不过是不想自己玩儿罢了。阿玛额娘经不住奴婢一再要求,只能准了。”
用扇子敲了敲手心儿,胤禛评道:“你阿玛额娘倒是容你耍赖,看这事儿就知道,你是打小儿就被宠的过了。”
玉书撒娇,“奴婢那时候年级小,还不懂事儿么,现今可不就好了?”
“好了?”胤禛怀疑地瞥了玉书一眼,摇摇头,“爷看可不见得。从见到爷开始,你这胆子就没小过,什么话儿都敢说。依爷看,现今你这性子也没比你小时候出息多少。”
“哪有~”玉书不依反驳道:“奴婢打七岁就开始真正懂事儿了。七岁那年开始,额娘就不放奴婢去跟着先生学东西了,只拘着奴婢在身边读女四书,教奴婢道理,平时更教导奴婢一些女子真正应该学的本事。奴婢可不就越来越懂事儿了?”
“嗯?”胤禛惊异道:“这么说,你画儿只正经学了两年?”
“对呀。”玉书好似对自己只学了两年画便能达成如今这样,半点不以为异,只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古话说得好,男女七岁不同席么。奴婢大了,便不能再跟先生学了呀?”
“更何况,奴婢还要学那些女子本该学的女红c厨艺什么的,琴棋书画儿便也只能权作消遣。所以,这些都是奴婢闲暇时看书学习,或是自己个儿胡乱琢磨着摆弄的。”
“因这些个在奴婢这儿,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