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发疯了好不好。”乔乐乐简直想要把书砸到他的头上，“刚刚我已经让你收了利息了。”乔乐乐顿了顿，脸上绯红一片，“这里可是图书馆，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顾言西垂下眼皮，轻声说，“那你看书，我在这睡一会儿，我不打扰你。”

    说着，顾言西就已经把眼睛闭上。昨晚他其实睡得不太安稳，沙发太窄了，装他那么大一个人能舒服才有鬼。而且他还一直缩着睡，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感觉身体是僵硬的。

    虽然现在趴在这里补眠也不太舒服，不过好歹比沙发还是好一点的，更何况还有乔乐乐在他对面。

    “那你睡。”乔乐乐视线往四周瞅了瞅，没看见有什么人，说道，“等会儿走的时候我再叫你。”

    顾言西一闭上眼睛就已经开始昏昏欲睡，听到乔乐乐的声音，他整个人闷在臂弯里，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他一静下来，整个图书馆二楼就好像失去了活力一样，乔乐乐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看他已经沉入睡眠当中，才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椅子往后推了一点，然后轻声地走到旁边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专业书来看。

    正午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洋洋洒洒地铺在顾言西的身上，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金边，乔乐乐边默默地背书上的内容，边时不时地抬眼看一眼睡着的顾言西。

    感觉整颗心都要化开了一样。

    预备铃响起来的时候，乔乐乐才轻轻地合上手上的书本，她把书放还到旁边的书架上，轻手轻脚地走到顾言西面前。

    “言西。”腰肢不自觉地压低了，乔乐乐把嘴唇凑到顾言西的耳边，边推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起来了，要上课了。”

    没反应。

    乔乐乐顿了一下，又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快起来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她的手在他脸颊上划过，光滑的手感让她有点着迷，她忍不住轻掐了他一把，又用手指在他脸上按了一下。

    轻柔的触感让顾言西在睡梦里面都觉得心痒痒的，他一把抓住在他脸上作乱的手，艰难地撑开眼皮，“怎么了？”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就像是纸张在手臂上划过，乔乐乐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收回在顾言西脸上的手指，抿了抿唇说：“快起来，下午的课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顾言西还是有点迷糊，他从桌子上抬起头，甩了两下已经发麻的胳膊，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才慢吞吞地拿起乔乐乐的包背在身上，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打了个哈欠说，“那走吧。”

    乔乐乐低着头没说话，带着他往楼梯口那边走。

    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图书馆里陆续有下午没课的同学过来看书或者写作业，两人下去的时候引起了好大一阵骚动，特别是女生，全都从书本上抬头往顾言西这边看。

    顾言西刚睡醒的样子让他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慵懒的味道，别说其他女生，就是天天跟他在一起的乔乐乐都觉得有点心跳加速。她低着头拽着顾言西的胳膊往前走，拼命无视那些探究的视线。

    直到出了图书馆的大门，乔乐乐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她转头怒瞪了一眼顾言西，也不拉着他了，直接甩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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