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大概因为牵动到不知道哪里的伤口,整个身体都似乎抽搐了一下。
楚其上前把被子拉开,眼尖地看到了他领口里面的淤青,便想解开扣子看清楚了。
安迪尴尬且为难地握住他的手,偏过头轻叹一声说:“我并不想让你看到我这种样子。”
楚其抽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仍有一点发热,再看旁边的桌上放置着的大量外伤药,楚其隐约明白了一些什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愤怒的情绪油然而生:“刚才在楼下,庞德将军说你快死了,那应该是气话吧?但是你受伤了,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他一定伤得不轻,所以那个人才调动了那么多力量。
安迪黯然道:“先不管他,楚其,这么晚把你找过来,是我忧虑过度了,对不起。”
楚其顿了顿,开口说:“那天晚宴上我提前离开了,后来也有跟你联系,但是总是联系不上。”
安迪抬起手来晃了晃,原本应该是手环的位置空无一物。
手环作为个人终端,从出生开始就与身份绑定,并且集成了日常生活所用的各项功能,离开它简直寸步难行。
“所以,你是被囚禁了吗?”说话时,楚其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
安迪长叹一声,绝望的眼神几乎令人心碎:“那天我对庞德将军说,希望你能代替我成为他的配偶,因为至少那个人有能力保护你不被其他人染指。但是现在我又不确定这个主意是不是真的正确,即便他同意了,这个将军府也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个人没有同意吧?然后发生了什么?”楚其一瞬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一直对alpha和一ga的纠葛处于理论研究状态的他,也并不是很确定。
安迪苦笑,低头看着自己遍布淤青的身体:“然后就是这样了。”
楚其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很想问问自己这个血缘上的哥哥是不是真的愿意留在这个并不怎么好的将军府,可是如今的他并没有资格问出这句话,他什么都做不了。
楚其的眼神闪动,而又沉默地低下头去。
“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安迪自嘲地笑了笑,转而问他,“你还好吗?我一直很担心你。”
楚其摇摇头:“没事,我暂时还是受未成年保护法保护的。”所以在标榜民主法治的新政权下,至少明面上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
安迪再次低声叹息:“那个人有个儿子跟我发生过冲突,被他降职到小行星驻军戍边去了,我怕此人对我心生怨恨继而连累到你。把你叫过来,也是想让你避一避,至少你在将军府里还是安全的。”
楚其没有理由拒绝他唯一的哥哥的关心,事实上,这种关心对于从未体验过亲情的他来说委实太珍贵,即便不能坦然受之也无法果断弃之不要。
他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第二天早餐的餐桌上,楚其见到了勉强下得床来的虚弱的哥哥,看到他对面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庞德将军,也见到了安迪的两个一ga儿子。
大儿子本十岁,小儿子辛普森七岁,都有着黑色的头发和浅碧色的眼睛,与安迪如出一辙。
“这是你们的舅舅。”安迪向孩子们介绍着。
“你好。”本年纪稍长,警惕而矜持地打量着楚其,并不过分热络。辛普森看向他的目光却是满满的好奇,仰起头来问:“你真的是舅舅吗?是大舅舅还是小舅舅?”
庞德没想到安迪真的会在孩子们面前提自己的家族,那本是不该在这个时代被提起的。于是他的脸色微沉,生硬地说:“吃饭。”
早餐是烟肉三明治和合成奶,搭配新鲜的蔬菜沙拉和水果,营养十分均衡,看得出来是考虑到孩子们成长期的身体而精心准备的。
楚其暗自感叹,对于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