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前住处最近,如今大夫人冤魂索命,我我实在是不想再住那个地方了!”
冬儿刚倒出茶来,听到这话险些没忍住笑。
将茶端到墨海堂面前,她规规矩矩的,“四夫人莫急,那昨夜之事也不过是谣传,大夫人去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闹出动静,只怕啊,是有人做贼心虚了!四夫人行得端做得正,哪里用怕这些幺蛾子?”
四夫人闻言,脸色却是变了变,往日的嚣张跋扈在今日可是全收敛了,倒十足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妇孺一般,“二小姐。”她再次开了口,“虽说大夫人出事那会儿我还不在府中,但眼下荣府老爷刚刚去世,如今又来了这么一茬,这这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瑾月扣上茶杯的盖子抬头看向墨海堂,“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四姨娘就莫要以讹传讹了,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四姨娘该早就听说,她若是当真泉下有知,只会保佑我平平安安,又怎会前来厉鬼索命?爹爹刚刚去世,府内人心不稳倒是情理之中,姨娘若当真不放心,我会让人去请个道士驱驱邪,这样,四姨娘可觉心安?”
听她说请道士,墨海堂倒是闭了嘴,“若是这样,自然是最好。”
她瞧了瞧瑾月的神色,见她头上还簪了孝花,眸中多了几分凄苦,道,“我本不该来叨扰二小姐,今日姨娘着实唐突了,老爷既然已经走了,就请二小姐节哀顺变,如今的荣府可就全依靠二小姐撑着了。”
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倒似有拉近关系之嫌,瑾月闻言一笑,抬眸看向墨海堂,“二姨娘放心,爹娘早逝,我必定会好好撑起这个家,不让有心人得逞。”
墨海堂闻言,面上浮起一丝尴尬,想起昔日种种过节,也就不便多耽搁,匆匆告辞。
送走她,瑾月唇边的笑意顷刻冷了下去,楚离从另一边过来,见她立在门口,面色微冷,便顺着她的方向看向院门,旋即道,“查得怎么样了?”
瑾月回头看到是他,面色顿时缓和下来,将昨日情形多说了,楚离凝住片刻,道,“当年太后对你娘也不甚满意,只是当时父皇一心扑在你娘身上,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细细想来,只怕这件事的确是出自二人之手。”
他伸手握住瑾月的手道,“若一旦查明当真是二人所为,你也莫急,虽说仇要报,但是需先保住自己的安危才是最要紧,只怕今日府内之事早已传出,她们很快便会知道你还在继续查询当年之所,所以这件事还得小心谨慎,三思而后行。”
瑾月点了点头,“我已给美人爹爹送信,只盼望他老人家能来一趟,这件事关系的东西太多,我还需要与他商量一番。”
楚离眸光顿了顿,点了点头道:“也好,许久未见,倒也甚是挂念。”
瑾月投来古怪一眼,“我的印象中,你们好像也就见过一次吧?”
楚离一笑,“有些人见一次便忘了,有些人见一次可谓记忆尤深!”
不知怎么,他这话竟一下子让瑾月想到自己与他的第一次相见,顿时手上用力,掐进他的手掌,怒目而视,“说谁呢?你说谁呢你?!”
楚离顿时失笑,连连讨饶,“不是你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早上的阴霾一扫而过。那两位夫人生了病,瑾月身为当家人,自然当去看看。
也不知是昨夜惊吓过度,还是怕瑾月这张同宋宛如相似了七八分的脸,两人一律称不便起床见她,瑾月便只好差了大夫去给她们诊脉,另外又让人送了好些东西给这两位夫人压惊。
京城到魔都虽有千余里,但快马加鞭的话,一日即可。穆青骑的是汗血宝马更是半点不敢耽搁,当晚深夜便抵达魔都。
可瑾月这一等,竟然等了足足五日。而且苏宴南什么信都没有给她,带来的只有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