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了,回过头来想想刚才自己的一番作为也不知道妥不妥当,毕竟我们成长的环境有所不同,贸然与女子搭讪是否有违礼数我也不甚明了,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夏初许是还在想刚才的事,脸仍是红着,也不说话。
一时气氛尴尬。
我张张嘴想说点什么,脱口而出的竟是几声闷闷的咳声。
“你肩头上的是貂吗?毛色可真白,我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小貂。”最终还是夏初打破了尴尬,先说出第一句话。
虽然之前我俩齐心协力与胖掌柜争利讨说法,但这么一本正经的交流还是首次,我有些脸红,有些心慌。面对如此奇怪的自己,我想我只是太久没有与人这般平和自然的说话,所以不大习惯。
为自己找好理由,并且坚信理由很充分恰当。我努力恢复自己的语言功能,试图让它流畅。
“恩”
“咦,好奇怪,它的尾巴为什么这么短?”她疑惑的歪着头,眼神干净明亮,用手指着杂耍几乎埋在毛里的短小的尾巴。
“我,大概是尾巴断了。”我一急,差点咬到舌头。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捡到它时它就是这个模样。”结果却,好一阵尴尬。
她一愣,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笑声突兀地停止,眼珠左右转了转,一副心虚的样子。
我更加脸红,手足无措。
穿过主街道,正是小巷的入口。夏初突然停了下来,瞅瞅我,看我没什么反应,遂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又抬头瞅瞅我。
我被她弄的更加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反应。
她呐呐着说:“就送到这吧,我要回家了。今天的事很感谢你。”
我一愣,明白了这是在跟我道别,心里突然涌出一股不舍,然后这种不舍慢慢的发酵,产生了一种酸味,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味。
“我送你回家吧!你一个姑娘家的不安全。”
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这样似乎唐突了,还好她只是一怔就答应了。见她说“好”我的心跳变快了,在胸腔里一鼓一鼓的。
“我家走过这条小巷,再拐个弯就到了,你送我到巷尾就好。”夏初这样说道。
见好就收吧,我对自己说。我得承认,我对夏初较有好感。
陪着她走了几步,我就琢磨着是不是要在巷尾分开后悄悄地跟在后面,探探她家在哪。显然期待下一次的巧遇是不明智的,我得做点什么。
这样想着,我难免有些分神。微微转头见夏初脸上的忐忑与茫然,我很后悔,竟吓到她了。早知如此,一开始就应该分开的,然后在后面悄悄跟着就好了。
暗骂一声真笨!
正跟自己怄着气,身后凌乱的脚步声愈来愈清晰,带着急促与不善。我皱皱眉,心想真是乌鸦嘴!
我伸出手臂把夏初护到身后,她吓了一大跳,往后急退了几步,有些惊恐的看着我,眼里极快地闪过怀疑c受伤和那么一丝悲恸。
我被她的眼睛摄住,那双眼里有着太多的情绪,复杂沉重,溢满而出,传染给了我。
我就这么看着夏初,直到被一群人包围,接着往后退了几步,更靠近她,低声说:“别怕。”
她比刚才平静了许多,虽然没说话,却往前靠了靠。
我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严阵以待。
四周的人面容凶恶,并无杀气,实力一般。我盘算着如何不被发现我的灵力,并护得夏初不受伤害。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有什么值钱的赶紧拿出来。麻利儿的!要是让老子自己动手误伤了你们可别怪我!”一壮汉上前一步恶狠狠地道。
“咦?这只貂的毛色真不错,剥了皮应该能买个好价钱。”另一壮汉插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