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凡借由着透过玻璃的月光，打量着汐影此时的表情，错愕的问着，“你是认真的？”

    汐影点头，“难道，你要让我再一次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吗？”

    汐影苦笑道，“这一次，我无法保证，我还能控制的了自己。”

    涅凡知道，如果汐影无法控制他体内的魔性，一意孤行，要为董紫漓复仇的话，只怕三界皆毁，天下苍生无一人可以幸免。

    涅凡嘲讽的笑着，“世人都说魔，最为可怕，可又有谁人知道，可怕的是那个为了要成为玉帝，摒弃了一切七情六欲的玉帝。”

    汐影脑海里浮现着初见紫漓时的模样，“如果不是她，只怕我早已不是我。”

    一千四百三十五年前，汐影征服了魔族各部，成为统一魔族的王。

    当时的他，一心想带着魔族众生，跨入南天门，打垮玉帝，成为统领世界的王。

    然而，一次偶然，让他遇到了独坐南天门前的天女。

    独坐南天门的天女，睥睨凛然的双眸，透着似笑非笑的讥讽，看着独闯南天门的汐影。

    天女并没有与汐影动手的打算，只是问了汐影一句话，“天宫有什么好？值得他如此大费周折的想要拥有。”

    汐影被问住了，亦或是天女冷傲孤霜的模样，激起了汐影男子最原始的征服。

    汐影停住了脚步，回问着天女，“天宫又有何不好，不值得拥有。”

    天女微启朱唇，淡漠回答，“没有自由，无情无义，冷清的如同天地间只剩自己一人。”

    汐影错愕，他没有想到，天女的回答是如此的。

    汐影本就是魔，随心所欲，不受世俗束缚，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何况他还是魔族的王。

    年轻气盛的汐影，伸出手，对着天女魅惑一笑，“我让你重获自由。”

    未待天女反应，汐影已经拉着天女离开了南天门。

    汐影带着天女一路游历，两人随心所想，随心所至。

    想到此处，汐影闭上眼，迎着涅凡的关心的目光，“涅凡，你放心，我不会再向当年，冲动行事，受人利用。”

    涅凡点头，“汐影，命运让你们再一次相遇，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会吗？”汐影已经不相信命运。

    “命运总是残酷，我早已不信命。”汐影高傲冷哼。

    涅凡直言不讳，“你是不信，还是害怕？”

    汐影叹息一声，“好兄弟，能不挖苦吗？”

    “正因为是好兄弟，才希望你能幸福。”

    涅凡耗尽一生修为，只为完成汐影的夙愿。

    “我本菩提，三千年成长，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百年前，正是我九千年修为完满之时。”涅凡笑着告诉汐影事实。

    “九千年修炼，修得三个菩提子，吞食一个，增长功力万年，顿悟得道。”

    汐影仔细查看了涅凡一番，发现涅凡并未得道升仙，如果汐影没有记错，涅凡是妖界唯一能修佛的灵树。

    “你的菩提子呢？难道你自己没吃？”汐影很是好奇。

    “我上天偷得命运之轮的碎片，与一菩提子锻炼出《乱世》这款集天地万物，可通三界的异世。”

    汐影惊愕的看着涅凡，不用涅凡继续说道，他已能猜到那剩余两颗菩提子，涅凡用在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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