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两人围坐一团,点着篝火取暖,倚靠着大树,席地而坐。
女孩子本来身体就很柔弱,悲伤欲绝流泪本就是一种极耗费心神的事情,身体有些发冷,开始犯困了起来。
吕邪望着眼前昏昏欲睡,却强撑着的柔美女孩,意识内心不该做何感想。
又过了一阵,篝火烧的噼里啪啦的,燃烧的火焰照红了两人昏昏欲睡的身姿,兀自强撑的柔美少女,终究是扛不住了,苗条的柔弱身躯依靠在吕邪的怀里,头靠在吕邪的胸口处,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散发着幽香,刺激着吕邪的鼻子,煞是好闻。
看着在这月黑风高夜里,受着冷风吹的有些发白憔悴的娇美脸庞,心中竟不忍自责起自己来,如果不发生这件事,黄蓉应该舒舒服服睡在酒店温暖的大床上,而不是让一个弱女子在荒山野外露宿,受着寒气侵袭。
她,竟毫无怨言,睡梦中的脸庞,竟泛着一丝红晕。
说实话,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真的很累,吕邪已经这样半个多小时了,怕惊醒她,俨然不动。
正当吕邪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黄蓉用手死死的抓住自己,胡言乱语起来。
两丝清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她竟然在哭。
这个时候吕邪不能在无动于衷了,于是善意的叫醒了黄蓉,免得失态,毕竟偷听别人的秘密,是不好的。
黄蓉悠悠醒来,吕邪关心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哭呢?”
她看着吕邪一脸关切的样子,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虽有些怪他,但心中却没有多大的怨气了,不再为难他了,其实他犯了什么错,自己都会原谅的,黄蓉如此想到。
突然黄蓉的思绪纷飞,反问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刚才为何而哭?”
吕邪也不掩饰心中想法,点点头,毕竟经过她的同意,和自己偷听这两种行为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看着吕邪点头,看着她等着诉说原因。
“这个故事,是发生在小时候的。你只知道我是武将台掌教‘黑猈’的女儿,受到万千呵护,但并不是完全这样。”
“曾经母亲和父亲,带着我,一共三人,以及门下十六名弟子,一起出外历练,那时候住宿的城市,因为虫潮的突然来袭,血流成河,横尸百里。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和母亲两人,与父亲他们走散了,又是异国他乡,那时候我小,才六岁。母亲带着我一路逃亡,用完了手上的积蓄,路上全部都是失魂落魄,失去家乡的人。”
“一路上我和母亲沿街乞讨,但回国之路,遥遥无期,为了活下去,我们加入了一个临时的小村庄,开始干起了农活,分到少许的食物,勉强和母亲二人能够活下去,等待着这个帝国派遣军队,击溃虫潮,恢复秩序,但没有坚持一个星期,这个村庄就被虫族袭击了,妈妈带着我跑了出来,妈妈跑过的每一个地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些死不瞑目的眼神,飞舞的头颅与鲜血,在我的眼前晃过,那些临死前的恐怖尖叫,依旧在我的耳边挥之不去,历历在目。”
吕邪看着陷入恐怖回忆中瑟瑟发抖的身躯,抱的更紧,以期望能给于她更多的温暖,减轻她内心的恐惧。
似乎有点效果,黄蓉的身躯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颤抖了。
黄蓉声音有些害怕发抖道:“那时候我才六岁,看着那些恐怖的虫族肆掠杀戮着人类,害怕极了,以为自己和母亲死定了,结果我们运气好,和另外一家的一个妇女与她女儿,四个人逃了出来,我想,我们应该是那村庄最后幸存下来的人吧。”
“虫族的习性,母亲了解,它们袭击了一个地方,就会筑巢,并不会急于追杀侥幸生存的人类,所以我们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好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