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灵臻略微停顿,看了眼杯中茶。
馥香微笑的看着冷灵臻,带着几分撒娇的道:“我这一碗茶末和水交融泛起白色泡沫,宛如白花布满碗面,达致水融,不可谓不是一碗好茶。”说着仰起头微笑道。
冷灵臻点点头,又抿了一口:“汤花虽细腻,但却未能咬盏,可惜。”
馥香歪着脑袋,不解道:“姐姐,何谓咬盏?馥香闻所未闻。”
冷灵臻笑着放下茶杯,重新烹煮,手到之处,无不优雅,让人魂牵:“茶末研碾细腻,点汤c击拂恰到好处汤花匀细,就可以紧咬碗边,久聚而不散,故称为咬盏。从来佳茗似佳人,活水还需活火烹,一碗好茶,茶色必须贵白,茶有真香,茶味甘滑,才能令人再三回味,你可明白了?”话语落,几碗茶水刚好纷纷入碗。
:“司琴,司画,风骁风亦,都停下来,喝碗热茶暖暖身子吧。”馥香笑着对马车外的几人道。
:“是,二小姐。”几人齐声答道。
馥香挑开帘幕,让几人取茶。
馥香自取一晚,细细品评,抬头对几人道:“姐姐可不轻易为人烹茶,你们几个可有口福了呢。”
司琴双手抱碗,品了一口:“小姐,这茶当真清香,光是闻一闻便有如置身茶海。”
司画笑道:“小姐,改天也教教司画吧,这茶真是与众不同。”
冷灵臻微笑的看着几人,心情也变得开朗,被炭炉暖的红红的小脸也笑的更加令人目眩神迷。
:“司画想学,等到了庄子上,我慢慢教你。”冷灵臻笑着又斟了几碗茶:“风骁,风亦,让隐卫们都来喝一口吧。”
风骁愣了愣:“门主,属下替兄弟们多谢门主。”
馥香笑道:“大冷的天,咱们坐马车的坐马车,骑马的骑马,他们全靠轻功紧紧跟随,是辛苦了。”
二人垂头,心中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看向冷灵臻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叹服,这个话少,面冷的主子,比那些只知道利用的人,强的太多,这个善良的女子,就是自己的主子。
不一会,十几个隐卫纷纷取茶,众人其乐融融的饮茶聊天,一架华贵的马车驶过,停在了旁边,只见一个身躯凛凛,身上裹着灰鼠皮衣,相貌堂堂的男子走来。:“我与家丁要去城外的庄子,路上冷的厉害,家丁突发急症,能否讨碗茶?”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冷灵臻收起笑容,淡漠的点点头。
馥香拿起一个茶壶,两个茶碗递给男子:“公子自便吧。”
男子接过,冰寒的眼眸似有似无的瞟了一眼冷灵臻:“多谢小姐。”转身离去。
冷灵臻淡然的回到马车中:“快到庄子上了,咱们走吧。”
一行人迅速离去。
:“小姐为何这般快的离开?”坐回马车,司画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馥香看过冷灵臻淡漠的表情道:“看他形容疲惫,乘坐如此华贵的马车,却只带一名生病的家丁?你感觉不怪异?”
司画恍然大悟:“司画知道了,咱家小姐不喜欢管闲事,特别是陌生人的闲事,所以要赶紧走。”
司琴馥香闻言,各自瞪了一眼司画,司琴道:“小姐是好人,只是不愿俗事缠身。”
冷灵臻饶有兴致的看了司画一眼,如朱砂点过的红唇笑道:“司画说得对,我就是不愿意管闲事,仅此而已。”
司琴道:“小姐就宠着她吧。”
只听得身后传来厮杀的声音,刀剑相接,呼呼直吹的寒风掩盖不掉风中的血腥肃杀。冷灵臻蹙眉:“不过是上庄子上,几百里的路也能遇上这种事。”
馥香打开一角帘幕,不禁:“呀。”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