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识趣地走开了。
“重鸾姑娘客气了。”段干彰看了看她依旧有些憔悴的脸色,迟疑了一下,问道:“姑娘可还好?”
重鸾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道:“无碍,只是有些事想请清玉公子帮个忙。”
段干彰轻摇折扇,微微摇头道:“姑娘若是不嫌,叫我段干便可,公子姑娘这般叫着,未免太过生疏。”
话中之意重鸾听得明白,如今他们也算得上是经历过同生死c共患难之人,最重要的是,投缘。
想到这里,重鸾便一笑应下,将药盒交到段干彰手中道:“若是方便,我希望段干你能帮我走一趟珞王府,一来是将这药盒交给珞王,止息公子有交代,这药须得连服五日方可解毒,二来,便是希望你能亲自去确认一下,九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闻言,段干彰的眸色稍稍一沉,却不露痕迹,垂首浅笑,道:“你为什么不亲自去?”
重鸾嘴角浮上一抹冷清笑意,“他是当朝九王爷珞王,而我不过是岚音楼一个普普通通的风尘女子,我们本就不该有所交集。相识至今,我已经给他招惹了很多麻烦,现在是时候与他撇清关系了。”
顿了顿,她太息一声,幽幽道:“如我这般不祥之人,着实不该有朋友。”
段干彰脸上笑意一顿,抬眼直直看向她,问道:“那,我呢?”
重鸾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突然挑眉一笑,道:“你是问月山庄少庄主。”
“仅此?”
重鸾敛眸一笑,转过身去,道:“仅此。”
段干彰沉默不言,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盒,许久,他点点头,道:“好。我帮你。”
一骑快马从莫凉城内缓缓走出之后,便向着落涧峰的方向疾驶而去。半个多时辰过后,马匹在澜玥阁外停下,马背上之人下马,二话不说直奔着雀楼而去。
步清倬依旧一袭玄色长衫,手中执了本书缓缓翻阅,看得挺仔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由出声问道:“可查到了?”
那人躬身道:“回禀阁主,那晚在山下刺杀沈重鸾的黑衣人个个武功不弱,而且他们是有备而来,沈重鸾一行人逃走之后,他们便匆匆离去了,不过从他们身上掉下了这个。”
这人说着将一枚令牌交到步清倬手中,继续道:“皇上已经下令,定要查出杀害锦平郡主的凶手,不管此人是谁,是王公大臣也好,是贩夫走卒也罢,决不轻饶,以给欧阳家和冉家一个说法。”
步清倬接过那枚令牌在手,反复看了两眼,冷笑一声,道:“京畿卫”
那人一惊,道:“阁主的意思是,刺杀沈重鸾和九公子的人是京畿卫?”
步清倬冷声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如今负责掌管京畿卫的人,是三王爷华瑜。倒是没想到他这么按捺不住,这么急着就想除掉九华。也难怪,皇上对九华太过看重,这对他来说,多少是个威胁。”
那人道:“如此说来,锦平郡主也是华瑜所杀?可是,这锦平郡主与华瑜不是表兄妹吗?他怎会”
“哼!”步清倬笑意冷魅,道:“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下手,一个远房表亲算得了什么?为了为夺皇位不择手段,兄弟手足相残,这在帝王之家还少见吗?”
“这”那人怔住,一时无言以对。
步清倬回过身,定定看着他,道:“你想问的都问完了,这下也该告诉我,为何要来套我口风了吧。说,华瑜究竟有何目的?”
那人顿然一惊,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步清倬,却见他由始至终都是面带清冷笑意,而那样的笑意之中也隐隐带着杀意。
“你你怎会知道”
步清倬摩挲着手中的令牌,缓缓说道:“我是让澜玥阁的人去查山下打斗一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