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她兀自得意地捂嘴偷笑,重鸾也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哎呦两位小祖宗,都别乐了,这一次可不是妈妈我要逼着你们去,而是你们非去不可。”就在两人笑不拢嘴时,冯妈捏着一张帖子,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来。
飞凤冷笑一声,道:“怎说?姑娘我要是不去,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冯妈没有说话,而是将帖子丢在她面前,飞凤疑惑地看了重鸾一眼,拿起来打开一看,顿然一愣,“设宴止息楼怎么又是止息楼?”她说着瞥了重鸾一眼,继续看下去,并没有发觉不对的地方。
突然,她脸色一变,目光落在落款上,不由得惊呼出声:“瑜王殿下!”
瑜王,当朝三皇子华瑜,闵皇后之子。
福宁宫中轻烟缭绕,香气四溢。
当年闵皇后还是闵修仪时,曾经为了救万明帝而受了剑伤,虽然当时救下了命,可是每逢雨雪天气,伤口便会隐隐作痛。万明帝心疼闵皇后,得知稀有贵重的龙涎香有镇痛之用,便命人将宫中藏有的龙涎香系数送到福宁宫,是以福宁宫中常年焚龙涎香,就连随侍在闵皇后身侧之人,身上都带了淡淡的龙涎香气。
“儿臣见过母后。”一袭锦袍的华珩缓步入殿,对着座上那名正以手扶额的中年女子欠身行礼。
闻声,女子挥挥手,示意给她按捏的宫人系数退下,而后微笑着看向华珩,伸手道:“你这孩子,早跟你说了,自家人无须这般拘礼。”
座上之人正是当朝皇后闵皇后,华瑜的生母,亦是华珩的生母去世之后,抚养他的人。
“母后垂爱,儿臣心中记下了。只是礼数就是礼数,儿臣不敢乱了分寸。”
闵皇后闻言,不由得弯眉浅笑,道:“本宫知道,珩儿你素来办事最懂得分寸。”
“母后谬赞了。”
“可是,本宫怎么听说,你近日与你三哥少有接触,倒是与珞王来往频繁。”说这话时,闵皇后语气之中少了三分柔和,多了三分凌厉。
华珩一惊,连忙垂首道:“三哥近日刑部事宜繁忙,儿臣先后去他府上几次都没有见到他。那段时日因着欧阳姑娘的事,九弟心情烦闷,正巧儿臣那时闲暇,九弟便常来寻儿臣一起喝酒。”
顿了顿,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笑道:“儿臣生母早逝,蒙母后垂爱,才能有儿臣今日,得以与几位兄弟姐妹和乐相处,生活泰然。母后养育之恩,儿臣铭记于心,从未忘却。”
话说到这里,闵皇后已然无意再计较他与九华来往之事,无奈摇头道:“你呀,就是这么谦虚谨慎,又心地善良,你三哥若有你一般的谦谨,本宫就放心了。”
华珩道:“三哥性格爽朗,琐碎小事,便由儿臣帮他记下就好。”
闵皇后听出他话中之意,满意地点点头,道:“本宫一直都认为,本宫当初没有看错人,你确实很聪明,有你在边上帮衬着瑜儿,本宫就放心了。”
她说着伸出手来,华珩上前将她扶着缓缓走下台阶,只听她道:“瑜儿听说你们兄弟几人手中的大大小小事务总算忙得差不多了,便想着约上兄弟几个好生聚一聚,你可得拦着点瑜儿,别让他失了分寸,捅了篓子。”
华珩心知她说的是今晚止息楼晚宴一事,点点头,道:“母后尽管放心,儿臣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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