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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内殿传来一阵轻咳之声,透过低垂的玄黄帘帐,传至乌雅耳中。

    乌雅一听顿时更加担忧,道:“殿下这咳症怎的越来越厉害了?这么许久了仍不见好,要不要奴婢去请止息公子?”

    “无须。”帘后伸出一只手摆了摆,继而只听一道清冷的男子声音道:“夜寒,你先下去歇着吧,这里有吕仓伺候着就好。”

    乌雅心中担忧他的病情,不由得皱了皱眉,略有犹豫,“可是殿下”

    话未说完,她感觉到眼前帘帐动了动,抬眼望去,只见一道颀长俊挺的身形从帘后走出,一手背后,一手握起附在鼻下,又轻轻咳了两声。

    冬夜,他却只着了一身淡黄色内衬的衫褂,映衬着他略显消瘦的面容,与略显迷离的双眸格格不入,他微微垂首俯视着乌雅,只一瞬间,眸光陡然变得凌冽,沉声道:“本王方才说,你先下去歇着。”

    “殿下”乌雅不由怔了怔,有些惊慌。

    似是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他不由太息一声,拍了拍乌雅的肩,道:“不用担心,服了药就会好,去吧。”

    乌雅无奈,只得点点头,躬身退了下去,眼中隐隐闪着泪光。

    他缓步走到榻旁坐下,看着乌雅的背影,抿嘴淡淡一笑,自言自语道:“三年了,难为你还这么关心我,想这整个东宫之中,怕也只有你还愿真心待我。”

    说罢他瞥了一眼桌案上的汤药,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对门外道:“吕仓,倒了它。”

    闻声,殿外走进一名高挑健壮的男子,端起汤药走到院子里顺手泼到花园里,动作熟稔。

    自从大殿下被废去太子之位后,他就经常做这事。

    而殿内这位虽看似清瘦c眸中精光却凌厉森寒之人,却正是三年前因结党营私c滥用职权c谋害忠良之罪而被废去太子之位的前太子,当朝皇上的长子,华瑍。好在皇上念旧情,废太子之后,一直未新立储君,更是让华瑍一直住在东宫之内,然也正是因此,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一刻都没停下要害他的心思。

    这个废太子脾气颇有些古怪,东宫里的宫人一来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拿不准他的脾气,二来也不愿与废太子走得太近,是以都对他这位主人不冷不淡,只管做好分内之事。

    对此,华瑍倒是毫不介意,依旧我行我素,反正他被废至今一直不用上朝,加之他身体一直不好,索性将自己关在东宫内,自顾图个逍遥自在。

    朝中众臣见他自暴自弃之意,纷纷摇头哀叹,道是他浪费了皇上的一番苦心,又道若非他乃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子梅妃所生,只怕难以容他到今日。

    “咳咳”华瑍垂首,不紧不慢地品茶,对帘后道:“你不用着急,慢慢说来。”

    “是。”帘帐后面传出一道轻柔的女子声音,“重鸾姑娘午时过后离了京,去了落水镇,我也不知她此行有何目的,她并未言明。只是我们初到落水镇便遇上了冷月山庄的冷凌,他一人本不足畏惧,姑娘尚能对付得了,不想他的娘亲冷夫人突然出现,我们不是她的对手,我欲救姑娘,却被她重伤,幸得吕仓一路随在身后,将我救下,正要再回去救姑娘,却有人快了我们一步——”

    说到这里,帘后那人挑帘而出,一手扶住受伤的肩头,脸上略显苍白。

    这人,正是止息楼的管事c重鸾身边随行的姑娘,嘉兰。

    华瑍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她倒也没有丝毫犹豫,坐下之后任由他扶住靠在自己的肩上,给她一份支撑。

    “这个人,你是不是认识?”听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华瑍似是猜到了什么,嘴角浮上一抹玩味儿笑意。

    嘉兰正要说话,一抬眼却瞥见一名内侍快步入内,她侧过身去面向华瑍,整个人依附在华瑍身上,一副娇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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