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有些哽咽,道:“末风你听我说,这件事当中有误会,你千万不要冲动。”
末风蹙眉,沉声道:“有什么事可以等我见过初云再说。”说罢,大步走进房间。
绍君瑶站在门外,虽没有进去,却将末风呼喊初云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只觉心中悲伤不已,抹着眼泪跑开。
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她的心便隐隐作痛。
因着昨天在九华府那一闹,欧阳初云伤心万分,却还是径自回了欧阳府。绍君瑶担心她单纯无知,会将九华身份之事告知别人,今日一大早就匆匆赶到欧阳府找欧阳初云。
听老国公欧阳书说,昨天初云哭着回府,进了房间之后就将门锁了起来,哭了一晚上,谁也不见。
一早,绍君瑶叫门,好久没人应,想起上一次初云服毒之事,她心有余悸,就赶紧喊人来把门撞开,刚一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初云竟是悬梁,自缢而亡!
初云的房间内,一众下人早已被末风屏退,只留下他与另外一名年轻男子两个人。
“玴王有心,百忙之中竟还抽空前来看望舍妹。”话虽如此,末风英俊的脸上却看不到感谢之意。
他身边之人正是当朝六皇子华玴,听得末风所言,他不由得握紧拳,满脸愧疚之色,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上,哽咽道:“一直以来,我都把初云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没想到我昨日刚刚回京,见到的竟是她最后一面!”
他说着又狠狠砸了两拳,道:“这件事是九弟做得不对,我代九弟向老国公c向欧阳兄c向整个欧阳府谢罪,只希望欧阳兄莫要怪罪九弟做事鲁莽,原谅他一次。”
“珞王?”末风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犀利目光落在华玴身上。
华玴道:“唉,想来父皇赐婚一事你早已知晓,可是我那糊涂的弟弟不知珍惜初云,竟在赐婚后离去,多时不回。上个月,初云因为此事曾想要服毒,好在发现得及时,将人救了下来”他说着偷偷瞥了末风一眼,果见他俊眉皱紧,眼底怒意渐生。
华玴又道:“昨日我在回府途中遇见初云,见她哭得伤心万分,就上前询问,她道九弟薄情寡义,刚赐了婚,就在外花天酒地,留恋风尘女子不说,竟还将人带回住处”
“砰!”一声巨响打断华玴,只见末风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上,眼中似有怒火中烧,却还要强忍着隐而不发。
华玴故作不见,继续道:“听说那姑娘还是京中名人,便是那岚音楼的花魁,重鸾姑娘。”
“重鸾?”末风常年领兵在外,并不知岚音楼的花魁姑娘,但重鸾此名他却并不陌生,“沈峘孤女沈重鸾?”
华玴摇头道:“虽是同名,却非同人。”
末风稍作迟疑,又道:“敢问玴王,珞王现在身在何处?”
闻言,华玴不由得轻叹一声,道:“这个本王当真不知,听说九弟在外买了座新宅院,无人知晓他在哪里。”
被这场大火一烧,原本奢华精致的岚音楼如今已成残垣断壁,除却后院还有几间厢房得以保存,相连的两座高楼已尽毁。
下人们正在配合工匠一处处收拾,希望能尽早将这岚音楼重新修整好,看到那一身水色锦裘的女子走来,都下意识地前身行礼:“重鸾姑娘。”
重鸾点头致意,从被烧毁的大门一路向里走去,直至走到清韵轩楼下方才停下脚步,四下里望去,目所及处尽是残破与荒凉,清韵轩也被烧得面目全非。
那晚她虽未能亲眼看见这场大火,凭着眼前景象,也能猜得七七八八。
垂首凄凄一笑,她忍不住念道:“过眼处,断井颓垣。但不见,如诗如画境如仙。”
话音刚落,突然只听身后传来一道男子声音,冷硬如冰,缓缓道:“归故里,物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