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张于琰就爬了起来,穿上球鞋短袖出去跑步,顺便熟悉下周围环境,买早餐。路上人流还不是很多,都是早起上班上学的年轻人和晨练的老人,有些老人放着收音机,溜着狗。
公寓绿化面积很好,适合晨练,但张于琰径直出了紫云公寓,奔左,因为他看到左边沿路高楼渐渐稀少,绿化反而增多。沿路四里,拐进一条大树荫蔽的公路,这条路明显比外面主干道窄。周围房子也变得破破烂烂了起来,路上早餐摊子铺子很多,油条c抄手c渣渣面看起来很有特色,三三两两的民工兄弟经过,生意还不错。
跑到一个巷口时,里面吵闹声吸引了张于琰的注意力,望进去里面是一片棚户区,很多房子都是老古董了,面临着拆迁的命运。一幢独立单层三间平房前,站着两姐弟。看模样,姐姐才10岁左右,弟弟约8岁,颤巍巍的搂在一起,很怕对面几个蛮横的正对着自己指手划脚的混混,旁边还有一群人围着。一个还戴着黄色安全帽的民工兄弟护在姐弟俩身前,混混着一色黑褂子,尼龙裤,运动鞋,其中几个混混还拿着钢管,匕首挂在腰上。张于琰皱皱眉,信步过去。
姐姐很害怕,但眼神坚毅,与稚气的脸蛋明显不符,鼓起勇气说道:“我不会让你们拆我的房子的,拆了我们就只有去睡马路了,这是我爸妈留给我和弟弟的。”
“小丫头,你别太横!”一个瘦子站前一步:“惹毛了六哥把你拉去窑子卖喽,把你弟弟卖到山里去给别人当娃!都说好给你们补偿金了,别不识好歹!再说,你们这是违章建筑,是政府明文要拆的,不讲道理是没用的。”
姐姐明显被吓得不轻,黄帽子按住姐姐肩膀,挺身对瘦子说:“二子哥,你们看人家俩孩子,又无父无母,多可怜,你们出的那补偿金实在少了点,按政府的标准,不会这么少啊?”二子一下火了:“你他妈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们老板把你那俩小钱吞了?杨强,你小子不该你管的事最好别管,小心沾一身血!”杨强决心要保护姐弟俩,姐弟俩跟自己家交好,两孩子父母去世前把孩子托付给他家。对方虽然人多,c强子并不退缩:“你们不给个合理的价钱,我们不同意!”二子手一挥发狠道:“给他点厉害瞧瞧!”话一出口,几个摩拳擦掌的混混已经冲出去,只剩下所谓的六哥侧着头,叼着烟,吧唧吧唧的冷眼旁观。二子是他手下几个混混中比较灵光点的,一条好狗,拾掇人这些小事交给二子就行了。
杨强高中没毕业,在工地上干了两年,有一身力气。气势上更是完全不输这些混混,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举过肩,推开姐弟俩,眼睛血红,一板砖就拍倒了首先冲前来的混混:“来啊,你大爷的,当我们好欺负是吧,来啊!”混混愣了一下,仗着人多,没有被吓到。一个胖子趁杨强与另一个混混纠缠的时候,举起手里的钢管,一棍子甩下去,抽在杨强肩上,杨强顿时“哎哟”一声,脸憋得通红,砖块掉在了地上,手无力的垂着,几个混混一拥将其围在中间,拳头家伙事一起招呼。杨强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只有抱头挨的份了,两个小孩急的直哭。
“砰”一个身子飞了,倒在身后垃圾桶上,把两个垃圾桶砸了个窝,滚出好远,六哥一句话都还没说呢,甚至连怎么挨打都还没有看清,就觉得腹部一阵阵痛。混混们停下了手上动作,张于琰走过去,脚踏在六哥脚踝上,冷冷的说:“给他们道歉。”六哥痛得底气不足:“小弟道上人给面子叫声六哥,兄弟混哪里的,好面生?”
张于琰脚上下沉,就发出骨裂声,髁骨就这样生生碎了,刘哥发着杀猪般嚎叫声,头上尽是大汗“叫你他妈的道歉就道歉,还敢反问!”那六哥不吭声了,挣扎着俯下身,一手撑地,喘着粗气:“姑奶奶,姑爷爷,小六我不长眼,得罪各位了,对不起,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说着就发狠的扣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