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孤甩甩脑袋,若是多多们真想开晕,自己上去不就可以,何必大老远麻烦她呢!那么这棵树到底藏了什么机关?离不孤叹气,背靠着树干坐下,绞尽脑汁想办法,蛊虫们依旧在树上打转,阵势居然渐渐压向树杈上的鸟巢。
离不孤极无奈地望着它们,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到了这片林子这么久,和山下不同的是根本没有看到一只鸟飞过,这里怎么还会有鸟巢?莫非
速然起身,爬树,可是离不孤的拿手活。
三两下,离不孤已经爬上树杈,鸟巢就在她的头顶。她伸上手,小心翼翼触摸鸟巢,一股炽热传来,立马烫回了手。手掌上俨然起了四五个水泡,这鸟巢果然有异!
鸟巢烫得吓人,方才只是轻轻一触碰就起了水泡,若是握在手里还不将整个手掌烧成肉酱。没有办法,离不孤坐稳身下的树杈,攀着上面的树杈缓缓站起来,手掌摩擦在粗造的树杆,水泡“啪啪”作响,已经压破了好几个。离不孤咬着牙不松手,终于能够站在树杆上,眼前正好对上那发烫的鸟巢。
那鸟巢中并没有鸟蛋,只有一枚发光的火球,小蛊虫的指使并没有错,看来这个火球就是结界的关键所在。可要怎么熄灭它呢,身边根本就没有水。
离不孤从旁摘了几片叶子拧在一起,挤出两三滴汁液滴在火球上。火球气焰一旺,把汁液吞噬地干净。这火球常年在这树杈间,早就吸收叶子的灵气,根本就不怕这汁液。下山取水?可上来就用了半天,下山之后再上来,就是晚上,不成等到第二日?四周无源,似乎也只能这样了。想着,离不孤就要从树上下来,哪知在一旁看着她的小蛊虫忽然冲上前,一个个扯着她的衣裳不准她动一步,更有的开始猛蜇她的手掌,疼得她直咬牙。
这时候,离不孤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心湿漉漉,抬手一看,是刚才树干磨破了水泡,正往外流血浓。小蛊虫们围绕在她手掌周边,似乎在告诉她什么。离不孤抖了抖眉,这些小蛊虫不会让她用流下的血浓来浇灭火球吧?
反正四周无源,倒不如依它们一试。
离不孤握紧拳头对在火球上方,手心生生作疼,缓缓溺出许些血浓,沿掌心末纹而下,凝成一滴般透明度血红,静静滴入火球。大约三滴,火球融下血浓,气焰更是旺盛,甚至烧得肆意不羁起来。离不孤大惊,不知这是为何。还未来得及再想,耳边一声爆炸巨响,离不孤被强大的气流推下树杈,飞向十米开外。
从树上摔飞下来,离不孤浑身巨疼,几乎要散了骨架子,胸口更是呛得咳嗽,脸上觉得炽热,头发也被烧断了。一阵清凉的风从山坳间传来,离不孤清醒了些,呛着嗓子从地上爬起来,蛊虫们从林子冲出来,团团围在她身边,似乎很是兴奋。离不孤捂着发烫的脸颊,眼睛还有点晕眩,呆呆站立在那,觉得迎面而来的风十分舒爽。
一道思绪从脑海一闪而过。这山坳没下了结界,之前从来没有风的!
离不孤揉了揉双眼睁大眼睛,眼前的山坳和之前的并无变化,可明明确确有风从那处吹来。结界破开了?
这下,离不孤是完全醒了,她立马奔向山坳,穿过那里,风景果然与前几次穿越的不同。对,对,结界破了!结界破了!
离不孤从地上捧了一些泥巴,在手掌上和身上的伤口上搓了搓,这泥灰是止血生肌的偏方,离不孤还是没能用惯时小谷给她撞在小篓子里的药膏。进了这山坳之中,离不孤仍旧没有放松警惕,玄虚真人出的考验,应该不止如此。山坳里的路只有一条,沿路下来没有发现异处,这里面出了树木和花草,连一只虫影也见不到,比山坳外面更加寂静。
路程不远,很快离不孤就看见前方悬着一个淡淡的光圈,二十几天前自己也是从那个光圈进来的,那就是海蜃图的出口。兴奋之余,离不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