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阵营,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若苏衍之真想做一件事情,那么,他定然做得到。
“把她交给。”
开什么玩笑,分明是刺了她一剑,分明是伤她至深,分明她让杀了她?箫煌几乎想要立即拒绝,可这淡暗的夜色里,苏衍之一身月白锦衣,衣角随着寒风飞舞开来,上面洒落着点点的星光,如天上谪仙,月光似乎他的周身荡漾起了涟漪。
箫煌不知为何,看着施玥他怀中的模样,竟有几分恍惚,信是不信?
最终还是悠悠叹了口气,箫煌退了一步,潇洒笑道:“苏兄,好久不见”
苏衍之早就练就一番换面皮的本领,言笑晏晏,“世子,没想到竟比快了一步。”
“好说,好说。”箫煌似是不意地挥挥手,“不过,手中的可否让带走了?”
苏衍之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世子,早已是收获颇丰,让带走一个山贼,好歹算是交了差,若是无功而返,岂不是太丢了些?想来,三皇子也不是小气之吧?”
箫煌看了身边几位副将一眼,见他们并未露出什么反对的神色,也渐渐笑了,“既然苏公子都亲自开口了,那不如卖了这个情,以后,还望苏公子念着三皇子的好呐!”
“自然。”苏衍之点点头,一双眸子盈盈含笑,带着施玥足不着地,快步离开。
见他的背影逐渐消失,一位副将靠近了箫煌,慎重问道:“世子为何将这功劳白白让给苏衍之?”
“剿灭山贼说来不是什么大的功劳,可却能够让苏衍之欠三皇子一个情,有何不好?”箫煌神色坦然答道,自知这副将会如实告诉三皇子。
果然,副将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什么。
施玥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肩膀和手掌已经被包扎好了。恍恍惚惚见得自己一个囚笼之中,似乎被关了起来,等挣扎着抬起头来想抬抬手舒展关节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绑了起来。听到身边两个小吏说着,“这还是苏公子好不容易从小世子手中求来的,可得小心看管,不然们可不好交差了。”
原来如此施玥“呵呵”地干笑了两声,怎么,是要将她押上京城再处以斩立决?苏衍之还真是不嫌麻烦,为何当时不一剑了事?哦,对了,抓住她,好歹也是功劳一件呢,总得让众知道才好。
她却是无所谓的,只是不知道青峰寨的其他现如何了?
不过是短短几个时辰发生的事情,却像是刻心口上许久的一道伤疤,施玥丝毫不敢动,轻微一动,便是痛彻心扉的代价,可若真的不动,梗心头的感觉,挥之不去,着实算不得什么享受的事情。
伤口的疼痛一点点地还蔓延着,施玥用左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苏衍之似乎刺得并不算深,可到底是伤了骨肉,大抵这道疤是永远也消不掉了吧?
囚车是连夜赶去京城的,官吏们早已经有微微的倦意,可琢磨着是趟重要的差事,说什么也要瞪大了眼睛,看好犯。谁也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意外。
劫囚车这事儿向来是话本上出现的,无非是一个黑衣蒙了面,宣称此乃冤案,衙门无能,伤及无辜之类的。这些官吏们,虽看了不少话本,可干了这么些年,还真没瞧见过敢劫囚车的,所以,当真有黑衣出现眼前的时候,无不是愣了一愣,才想起来要握住腰间的大刀。
可惜的是,已然晚了,来者出手迅疾,不等官吏们拔出到来,已经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此时的施玥纵然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到底还是能够分辨出善意还是恶意,见黑衣走到自己眼前,下意识就惊喜地唤道:“海棠?”
不,不对,海棠的身形还要再高一些,这应该是不待施玥细想,来者已用洒了迷药的帕子悟住了她的嘴巴,片刻,施玥便又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白日青